当寂痕一听自家主子爷居然还去了一趟鑫海杂货铺时,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思来想去,寂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旋即开口追问道,“王爷,去见卢鑫海时,可曾乔装?”
闻言,影后王爷当即就翻了一个大白眼,有些没好气道,“说呢?本王岂会那般愚蠢?直接用真身去见他。”
苏君琰这话说得太笃定,寂痕都有些忍不住腹诽了,丫滴,貌似那样的蠢事,他家主子也不是没干过好吗?
寂痕的小表情,苏君琰岂会没看懂,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寂痕,右手紧握成拳,抵住唇瓣,轻轻咳嗽了两声,有些底气不足地弱弱解释了一句,“上次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寂痕自然也明白他家王爷的尴尬,他便冲着自家主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某王赶忙岔开话题,直接说起了他的死对头沐辰溪来。
苏君琰俊脸表情带着少有的凝重,“如果在们之后打探过本王消息的真的是沐辰溪的话,那么就不难解释为何那厮昨天会带着御品坊的蟹黄点心亲自来我们府上了,沐辰溪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只要让他知道本王居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去过鑫海杂货铺的事儿,恐怕他就会开始疑心本王的。”
影后王爷话音一落,寂痕忧心忡忡地扫了一眼自家主子,而后轻启薄唇道,“王爷,属下一直有一事不太明白,按理说,我们尊逸王府跟沐相府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交集,为何王爷您对相爷敌意如此之深?何以相爷非要咬着我们不放呢?”
闻言,某王先是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瞅着他家‘烂漫天真’的侍卫,而后语气幽幽道,“精神病精神起来的时候是很可怕的,沐辰溪那个家伙就是典型的偏执型精神病,跟他呆久了,难免本王也开始有被害妄想症了。”
为了让寂痕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某王再度用一副沉重至极的口吻补充道,“寂痕,我们如今就是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之中,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必须格外留意沐辰溪的一举一动,相府一定是我们绕不开的‘障碍’。”
“只要我们有任何‘错漏’,沐辰溪一定会跟一条‘疯狗’似的,想方设法撕开一道口子,然后将我们的‘秘密’都曝光,到时候镁光灯一打,我们就极有可能会被‘吃瓜党’扔各种烂菜叶子跟臭鸡蛋的。”
说这话时,影后王爷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幕呜呼哀哉的场景来。
他身着常规化的囚衣,戴着blingbling(亮闪闪的)手镣跟脚镣,正在绕着皇城……游街啊草。
想想某王就恨不得掩面而泣了,为毛他的命运要如此……多舛咧?
讲真,寂痕发现自从他家王爷苏醒之后,言行举止就变了太多太多,导致小侍卫时常都跟不上某王的频道,脑袋打结的状况也是常常发生。
就在寂痕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算理解了苏君琰那坑爹话语时,王府总管林伯哼哧哼哧,跑得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房门前。
“王爷,老奴有要事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