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尘的确起了抢夺葬天剑的心思,但早已人剑合一的简灵—殷灵诡异合体却没有给国师任何机会,暂时成功获取身体主控权的殷灵表情满是愤恨地瞪了一眼战圈之外的苏君琰,而后就身法诡异一闪,不过眨眼功夫就从两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尘眉心紧拧,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苏君琰也没听清,很快,无尘也转身,径直朝着房门走去,显然也打算离开了,见状,苏君琰赶忙上前,拦住了无尘的去路,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无尘来,“佛骨佛珠怎么会在手里?”
尊逸王更加关心的反倒是无尘获取佛骨佛珠的渠道,他鹰隼如炬地盯着表情始终冷冷淡淡的无尘,还在等某人正面回答。
不过,让苏君琰内心大感挫败的是,无尘并没有予以配合,只是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他目光凉凉地跟苏君琰如此说道,“王爷与其浪费时间琢磨这些,不如好好想想灵体有异之事该如何解决?这一次我能帮,不代表下一次的运气还能这么好……”
无尘的话让苏君琰俊脸当即就阴沉如锅底,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寸寸收紧,可想而知此刻苏君琰到底有多烦躁,无尘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之处,他只是目光隐晦莫名地扫了一眼心情不佳的苏君琰,而后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某王肩膀,径直越过苏君琰,便离开了李毅家,苏君琰站在原地,眉头都快要打成死结了,虽然苏君琰心里依旧充斥着N多问题,也很想再追问无尘,可理智在线的尊逸王心知肚明,无尘那张嘴宛如蚌壳,想要撬开谈何容易,既然已经预料到了结果,苏君琰自然也不会再做任何无用功。
很快,无尘也离开了李毅家,苏君琰也没有继续久待,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供打探的线索了,苏君琰走到楼下的时候,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可当苏君琰想要追上前的时候,那人却快速地跑开了,苏君琰心下一沉,一抹不祥的预感瞬时弥漫心间,略微思索了一下,苏君琰果断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从通讯录里翻找起某人的联络方式,而后就直接拨通了那人的电话,虽然讯号都是正常的,但不知何故,电话那端的人就是不愿意接听。
苏君琰脸色越发难看,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只好暂时挂断电话,苏君琰深呼吸了两三次,竭尽力平复自己那万分操蛋的阴郁心情,而后就朝着停靠在路边的银色迈巴赫走去。
很快,苏君琰就驾车离开了,苏君琰走后五分钟,从街角的阴影处走出了一道卡其色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时下正流行的长款风衣,双手悠闲地插在风衣口袋里,眉眼之间则是浮现出一种让人无从忽视的笃定跟胸有成竹般的势在必得。
“苏君琰,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要如何摆脱当前的绝境?没了鬼泣跟葬天剑的,跟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当年我尝过的苦头,也要一一体验一番。”
虽然没人知道这个身姿挺拔,容貌出众,气质出尘的美男子到底跟尊逸王苏君琰之间有何过节,但从他此刻的话语之中还是可以听出,他对苏君琰的‘深深怨念’。
男子说完就微微勾了勾性感的薄唇,笑容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却冲淡了男子周身的冷意,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闪耀着紫褐色暗芒,一看就造价不菲的古董手链,心思微动,无人知道此刻男子究竟在琢磨什么。
没过多久,男子也朝着跟苏君琰截然相反的方向离开了,暗夜的凉风吹过方才男子站过的街角,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让人很难察觉的樱花香。
这个小插曲暂且按下不表,让我们将视线再度转移到尊逸王苏君琰身上,自离开李毅家后,苏君琰就直奔紫荆花园的方向而去,苏君琰还是想去简灵的别墅看看,哪怕此刻苏君琰依旧心里没底,但他还是想去碰碰运气,先前暗刑堂透露的情况,终究让苏君琰颇为介意,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苏君琰觉得紫荆花园值得一探。
等苏君琰抵达简灵别墅时,倒是没有遇到任何熟人,当然也没有发觉任何形迹可疑的陌生人,苏君琰避开他人耳目,轻而易举就进入了简灵的家中,苏君琰抬头看了一眼右手手腕处佩戴着的名贵腕表,黑眸闪过了一缕暗芒,手表早已经停止了运作,时间始终定格在污点三十八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苏君琰不是不清楚。
虽然此刻苏君琰心情很是压抑,但他还是深呼吸了两三次,先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君琰没有再去关注客厅雪白的墙壁上挂钟所显示的时间,而是目标明确地朝着简灵的卧室走去,跟在李毅家中有些不一样的是,如今苏君琰步子迈得很大,显然是急着了解什么,很快,苏君琰就来到了主卧房门口,彼时,房门虚掩着,苏君琰心思微动,毫不迟疑,猿臂一伸,当即就推开了那扇阻隔着他视线的房门。
好在眼前并没有出现任何诡异的地方,窗户半敞着,暗夜的凉风吹动了垂落在窗边的粉色薄纱窗帘,苏君琰站在房门口,静静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确定并没有任何诡异之处,这才走进了主卧,苏君琰径直朝着角落的书柜走去,先是看了一眼摆放着不少工艺品跟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各式书籍,而后就在书柜下蹲下身体,直接翻找起来底层的抽屉来。
苏君琰虽然并没有开灯,但窗外的月色却足以让苏君琰看得清清楚楚,从始至终,尊逸王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过,抽屉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只是一些早些年,简灵从各大古玩市场淘来了做工足以以假乱真的‘道具’罢了,可苏君琰貌似跟这些玩意儿‘死磕’上了,他翻来覆去地看,而且还看了一遍又一遍,眉头深锁的样子让人都能感觉到某人心思的沉重,无人知道尊逸王到底想找什么,他只是耐着性子翻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