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反而好交流，方晟遂道：“以樊家的能力，打听个军官应该易如反掌，为何绕这么大圈子？况且你俩原本熟悉，直接找他不就行了？”</p>
她幽幽道：“我在军区外面守了两天，他不肯见我……”</p>
“这小子竟如此绝情！”</p>
方晟自然站在她这边，转念一想婚礼前自己也拒绝跟周小容联系，说明施健也有苦衷。</p>
“老爷子煞费苦心把他弄到双江，本身就是道防火墙。双江军区历来是白家势力范围，黄政委乃白老爷子一手提携，容上校更是白家儿媳，我找谁打听？军区哪个敢理我？”她苦笑道。</p>
“喔，原来如此，”方晟仍有疑惑，“他既然不愿见你，已表明态度，你又何必……”</p>
她脸上流露出复杂莫测的神情，似羞涩，似烦恼，似苦涩，足足迟疑了四五十秒才说：“当然有件迫不得已的事……总之你若打探到消息，算帮了我大忙，以后无论什么吩咐尽可交待，我当尽犬马之劳。”</p>
她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但语气郑重而正式，显然对此事看得很重。方晟道：</p>
“没问题，我明天就想办法……谈谈卓老板吧……”</p>
他边说边打开办公室门，樊红雨会意一笑，喝了口茶将情绪平息下来，娓娓道：</p>
“卓老板原名卓大宝，发财后改名为卓雄，早年在晋西一带倒煤炭批条，数年后不知搭上铁道部哪条线买断了一条短途货运线，短短五六年狂赚五六千万，人称‘卓千万’，后来国家严厉整治货运存在的灰色利益链，他洗手不干跑到京都开酒吧，借机结交很多名门子弟，俨然成为那个圈子里的红人……”</p>
“邱海波就是这样认识的？”</p>
“他们之间比较复杂，有传闻合伙开公司，也有说联手做房地产，反正走得很近，不是普通的酒肉朋友。”</p>
这么说卓雄在黄海做生意，很可能有邱海波的股份，难怪如此上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