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年多没有做过实验,但是,身体的记忆是无论如何都消除不掉的,像是配溶液这种简单的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刚刚配好所需要的标准液,手套还没有摘掉,江承泽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我摘了手套走出实验室,在实验室外的走廊接起了江承泽的电话。
“叶子,我在你办公室,你在实验室吗?”
江承泽在电话里那头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一边惊讶于江承泽的办事效率,一边说道:“对。你把东西带过来吧。”
实验室离办公室并不远,我在这边说着话,就能够听到江承泽的脚步声渐渐向这边靠近。
江承泽提着一个蓝色的大保温箱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把保温箱放在实验台的空位上,说:“所有能拿的样品我都拿来了。”
我刚要打开看看里面,江承泽按住了箱子,看了看在一旁工作的木清和研究生,使了一个眼色给我。
我笑了一下,说:“没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带这种东西来这了,况且他们都解剖那么多老鼠兔子了,还怕这个嘛。”
江承泽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实验台上摆满的各式各样的器官样品,尴尬地笑了一下,顺手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的取样均被详细标记,纵然有些东西已经面目全非,难以分辨其本来“面目”,凭着这些标记,我找到了我需要再次检测的样品。
“叶子,你就需要这几样?”
看到我一共就拿了六件样品,江承泽低头看了看剩下满满一箱子血糊糊的东西,惊讶地向我问道。
“对呀,我说的是现场的取样,又不是要重新尸检。”我随口说道。
“好吧,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看到江承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憋着笑看着江承泽表示歉意。
江承泽笑了一下,无奈地点点头,带着一丝讨好似的味道对我说道:“不不不,和大小姐,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理解和老师的指示。话说回来,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不知为何,这件案子江承泽并不直接经手,但是却莫名其妙地异常上心。
“等结果出来再
说吧!我门没锁,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
我叹了口气,一脸轻松地对江承泽说。
江承泽点点头,合了箱子,拿着它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处理样品,测量数值到分析数据,做完一系列的实验工作,我拿着结果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大约是最近工作繁忙,江承泽趴在我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看到他睡着的侧颜,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他的下眼睑,白皙的脸颊透露出些许红晕,粉嫩的双唇微启,随着呼吸的频率坚实的背部有节律的起伏。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幅景象,定是不会打扰这样的“美人”休息,贴心的人甚至会为他披上一件衣服。
但是我和叶在此刻可不想成为那样的“贴心人”。
看着实验报告,我想他应该是很想立刻听到结果。不如早点告诉他,等这案子结了,让他安安心心地好好休息。
我轻声叫醒了他,刚刚睡醒的江承泽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水醒了醒神看向我说:“叶子,什么情况?”
“我在楼下忙成狗,你在楼上睡成猪,你说啥情况?”我佯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双臂交叉看着江承泽抱怨道。
“叶子,不,和大小姐,都是江某人的不是,您喝口水消消气。”
说着把他手中的杯子递给了我,笑着对我说道。
我一副嫌弃的表情看了白了他一眼,目光不经意间与他交汇。看到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我不禁笑了出来。
我把结果递给了他,说:“结果出来了,和我想的差不多。”
江承泽连忙接过报告单,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紧接着江承泽立马满脸堆笑地说:“和老师,你这倒是给解释解释啊?”
还没等我开口,江承泽立马改口,讨好似的说:“不不不,和老师,地方你定,我们边吃边说。”
看到江承泽如此讨好的模样,我有些惊讶不知是何缘故。以往江承泽找我解决类似的问题,可是从未有过这种态度,一时间我倒有些不适应。
我看了看他脚边的保温箱说:“别了,最近我减肥。你还是赶快把这
箱东西送回去吧!里面样品要是出问题,你同事不找你麻烦才怪,我们路上说吧!”
江承泽看看地上的保温箱,又带着一丝怀疑和惊诧目光打量着我说:“好,那我们先回局里。”
来到停车场,江承泽把保温箱放好后,边系安全带边急不可耐地说道:“叶子,别卖关子了。你到底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