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排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太子朱厚照安排人员陆陆续续向永昌钱庄存入了二百八十多万两的白银。
关键是还在有继续存入的势头。
太子的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向钱庄存钱,利用高额的利息拖垮钱庄。
尤见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太子提高利率,只是想让自己跟风。而太子不会继续跟风,会借势向永昌钱庄存钱。
这一招不可谓不高。
尤见泰知道,这下麻烦了。如果任由太子将钱存入钱庄的话,到了期限,那需要支付的利息会很多。
就以目前的二百八十万两一年期存款,到期就得支付高达十六点八万两的利息。
即便是将这么多钱以百分之六的利率贷出去,那也是平来平走,刨除费用的话,也是赔钱。
只是赔得少一点而已。
尤见泰感受到了来自于太子的压力。
要不是背后的大股东下令,必须与太子唱反调,作为一个钱庄老板,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与太子作对呀。
想到这里,尤见泰竟然有些解脱,他当即写好了一个小纸条,亲自到后院,找到了鸽子,绑在了鸽子的腿上,将其放飞。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这个问题那就交给“他”来解决吧。
至于其他几家钱庄,朱厚照并没有放过他们,也向钱庄存入了大量的银子。
这几家的老板也都陆陆续续发现了这个问题。
当他们前来找尤见泰商量此事时,竟然吃了闭门羹。
尤见泰染了重病,无法见客。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也许,现在只能是个人顾个人了。
钱庄同盟正式宣布,土崩瓦解。
朱厚照听到王守仁说起这件事,笑着说道:“这帮商人,那可是非常现实的。这件事再次证明了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出了问题,立刻就树倒猢狲散了。”
王守仁请示道:“殿下。既然他们已经各自为战,那咱们莫不如加把劲,先将那几户小一点的钱庄降服,然后再对付那几家大的。”
朱
厚照摇了摇头,说道:“咱们现在没有时间陪他们玩。就先按既定政策进行吧。眼下最为关键的,还是苏州府、扬州府等地的宝钞兑换、发行工作。”
王守仁听了,说道:“殿下所言极是。苏州府那里兑换的数量非常大。这个数量要比咱们最初测算的数据要大很多。这不昨日接到苏州府那边请求加大宝钞运送数量。多亏这边刚刚印刷了一批宝钞,连夜又送去了苏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