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闪过一抹痛意,他是个落魄的书生,能带走一个谢玉渊已经是极限,再加一个高氏……</p>
胸前的手,骤然松了下来。</p>
谢奕为扔下一句“谢玉渊,小心你们二房所有的人”,便消失在夜色里。</p>
谢玉渊在做鬼六年的时间里常常在想,如果那一夜,她跟三叔走了,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p>
“三爷回来了,三爷来给太太请安了。”</p>
丫鬟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谢玉渊的回忆,她伸长了颈脖,向暖阁门口望去。</p>
修长的男子掀帘而入,一身宝蓝色草蒲纹杭绸直裰又皱又破,若不是眉宇间有着一抹洒脱疏逸,瞧着倒更像个浪子。</p>
“儿子给太太请安。”</p>
谢太太一看到这个庶子,眼里的嫌恶遮都遮不住,“免了,你这趟回来是做什么?”</p>
“要银子。”</p>
“要多少?”</p>
“一千两。”</p>
谢太太心道别说现在老娘拿不出一千两,就是拿得出,也不会给你这种货色。</p>
“你父亲怎么说?”</p>
“父亲让我来问太太要。”</p>
谢太太一听这话,心里有数,冷冷道:“最近府里出项多,你二哥明儿又要进京,还要在京中置房置地,帐上银子周转不过来,谢管家?”</p>
“太太,您说。”</p>
“给三爷支十两银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