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要不要进来坐坐！”</p>
话落，玉渊后悔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p>
坐什么坐啊，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自己这种没脸没皮的倒没什么，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人。</p>
果然，李锦夜没动，指了指外头的树，示意她出来。</p>
玉渊走出柴房，刚跨出门槛，又后悔了。</p>
她刚刚绞过头发，没来及梳起来，披头散发的样子是不是有些丑。</p>
她不自然的把耳边的碎发拨了拨，还没开口，脸就红了，“那个……你怎么穿了件白衣裳。”</p>
话，虽然是客套话，但眼里的欣赏却掩不住。</p>
苏长衫这人最喜白色，据他自己说白色能显出尘飘逸，俊美无俦，能让大姑娘小媳妇都移不开眼。</p>
此刻穿在李锦夜身上，他立在昏暗中，却带出那么一点落拓沧桑的味道来。</p>
“青衫随手拿的，怎么，不好看吗？”</p>
玉渊扯出一张笑脸，“怎么会呢，堂堂安王，就是随随便便的粗布麻衣也是好看的。”</p>
李锦夜沉默了一会，道：“还能笑出来，可见你的心是个大的。”</p>
“要不然，早气闷死了！”</p>
玉渊指了指树下的两张竹椅，“坐吧！”</p>
李锦夜撩起衣衫，身子懒懒一歪，腿曲坐下，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p>
玉渊愣愣地看着他，明明他就坐在她身边，却总觉得隔了千山万水那么远的距离。</p>
坐下的第一句话，李锦夜说得很不客气。</p>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来路不明的人，以后就不要治了，他是死是活都与你没关系。”</p>
玉渊咬了下唇，“我在佛祖面前忏悔过了，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没舍得怪我！”</p>
“还顶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