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掀帘而进,硬着头皮道:“爷,三爷还在外头,你看……”</p>
是把人叫进来?还是找人把他送回去?</p>
这话到了大庆嘴边没敢说出来,只定定地看着主子的脸色。</p>
这三爷的脾性也是怪。</p>
明明爷都让他滚了,他非不滚,就在院门口站着,劝也劝不住。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出个好歹来,王妃那头怎么交代。</p>
苏长衫抄起手边的一个笔筒,冲着大庆的脑袋就扔过去,“我要你有个鬼用?”</p>
大庆仰面躲过,忙哭丧着脸道:“爷,小的劝了半天,连唾沫星子都说干了,三爷只说等你消了气,他再走。”</p>
苏长衫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丧心病狂的谢奕为啊,就是故意让他不得安生。</p>
院门口的谢奕为打了个寒颤,心想这都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长衫兄的气一定消了,自己和他打个招呼就回吧。</p>
他抖抖缩缩的走到门口,才要伸手敲门,书房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人猝不及防的冲出来。</p>
谢奕为冻得手脚都麻了,赶紧一把接住,苏长衫就一头撞进他怀里。</p>
站都站不稳的谢奕为身子往后一仰,手下意识抓了一把,好巧不巧的抓住了苏长衫的手。</p>
苏长衫顿时哭笑不得,反手将他扣住,触手的冰冷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人的。</p>
他二话没说,手上一使劲,把人拖进了书房,往炕上一扔。</p>
“那个,长衫兄……”</p>
谢奕为正要开口,冷不丁一床厚棉被扑头盖脸的飞过来,将他蒙了进去。</p>
苏长衫扑到他身上,隔着被子对着他一通猛打,打了十几下才肯松手。</p>
大庆见状,悄无声息的掩了房门,鄙夷道:“爷这嘴里喊打喊杀的,怎么真正动手的时候,气势装得很足,可拳头怎么就跟棉花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