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笔写完，他松开她的手，将两份庚帖放在唇边吹，待墨都干透后，他得意一笑，“走，咱们去床上进行下一桩事情。”</p>
阿古丽抬腿踢了他一脚，心道：这人脸皮果然是个厚的，臊都被他臊死了。</p>
“哎啊！”</p>
张虚怀却一拍脑袋，“我跳过了一桩事情，快来，水都凉了。”</p>
阿古丽被他拉到屏风后面，一只大木桶摆在中央，水还是热的。</p>
“你先洗，洗完我洗，衣服都备下了，买的现成的，这家的绣娘手上功夫还不错，你将就穿。”</p>
阿古丽还没来得及吭声，唇就被他咬住了。</p>
只听他含糊道：“等不及了，先亲吧！”</p>
……</p>
阿古丽洗完，窗外渐渐下起小雨来。</p>
雨落在青石砖上，落在心头的荒芜上，她听着雨声，恍惚又回到了草原上。</p>
那时候的阿夜整日裹在阿爸的大氅中，分量轻得一只手就能抱起来，身后的张虚怀永远绷着一张脸在咒骂。</p>
阿爸和哥哥们喝着酒，喝痛快了就灌一口给阿夜，哥哥们不敢灌阿夜，就去灌张虚怀。</p>
她只需从一，数到十，这两人必是一前一后醉得不省人事。</p>
然后，她一手拎一个，把人拎回他们自己的帐篷。</p>
一不留神，她再也拎不动这两人了。</p>
微一偏头，张虚怀散了发在床边看她，他只穿一件白色中衣，神色近乎温柔。</p>
阿古丽心中一动，他已经走过来，在她身边斜斜躺下，将中衣一解，露出脖颈下的胸膛。</p>
没有哥哥们的强壮，却也不单薄，不等她看清楚，人已经被压在身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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