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看着旁边漂漂亮亮的皇婶婶，笑道：“皇婶婶，你真好看，忙起来的时候更好看。”</p>
张汐音听得莞尔。</p>
后面跟着的护卫婢女们听得一愣一愣的。</p>
张汐音带段暄钰出的城，第一站去永和庄。</p>
永和庄里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还有天生不全的憨儿傻儿，段暄钰是以张汐音堂弟的身份出现，庄里的人都没多关注他。</p>
张汐音带着段暄钰直接住下了，住两日后改道济善庄。</p>
只过了半日，段暄钰就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撼。</p>
夜里，张汐音坐在书案前处理事务，段暄钰挨过去坐在边上欲言又止。</p>
张汐音看向紫苏。</p>
紫苏便了然，将人都赶出去。</p>
关上房门，张汐音放下笔看段暄钰。</p>
“小九有什么话，且说，婶婶听着。”</p>
段暄钰直视张汐音，说道：“皇婶婶，我以前听父皇和母妃说过，您很小的时候就建立了永和庄和济善庄，是做的大善事。以前不懂，今日却觉得很不可思议。”</p>
这天底下，竟有这么多的苦难人。</p>
张汐音摇头，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p>
“小九，有些事情单单眼睛看到可不行，还需要用嘴巴问，用耳朵听，再加上自己的思考和理解。”</p>
段暄钰认真听着。</p>
张汐音：“你今日只是看着，有什么想法？对他们，对普通老百姓。”</p>
段暄钰蹙眉，很认真的说道：“觉得她们可怜，那么老了还要干活，衣服都破的，还有脑子有问题的，他们也都在干活。明明很累，却又似乎都很开心。”</p>
他们身上是脏的，衣服是破的，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p>
他们一直都在干活，却总是笑盈盈的，那么辛苦，却好似很开心。</p>
“小九。”张汐音认真的说道：“你今日是看，明日你可以试着接触他们，跟他们说话，至于要如何做你需要自己思考你想要了解什么？可好？”</p>
这似乎很难，又似乎不难。</p>
只是他们身上都那么脏，站在满是泥泞的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