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烛火之下。</p>
姜道蕴看着面前的丈夫，沉默半晌终是艰难开口：“清哥，我……有些想悦悦了。”</p>
怀俪又做梦了。</p>
午间睡了太长时间，睡前又动了太久的脑子，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容易，好不容易辗转反侧睡着，没想到竟然又做梦了。</p>
不过让怀俪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梦到姜道蕴。</p>
……她的母亲。</p>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她了。</p>
或许小时候姜道蕴刚离家那会有过，但后来随着姜道蕴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就越来越记不得她的模样，更别提梦到她了。</p>
姜道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p>
至少在怀俪眼中是这样的。</p>
怀俪曾经恨过她。</p>
她不明白一个母亲为什么能这样绝情，她不爱自己的丈夫也不爱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女，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总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不，或许她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他们。</p>
她偶尔看过来的那一眼，也可能只是因为他们的吵闹扰了她的清净和安宁，让她不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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