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p>
就在王妪担心不已的时候，姜道蕴终于重新开口了：“走吧。”只是神情和语气明显透露着疲惫。</p>
王妪心中有无数疑问。</p>
小少爷的脸是怎么回事，姑娘和夫人聊了什么，夫人又为何如此……但看着夫人这副模样，她到底不敢多问，只能诶声扶着人往外走。</p>
路过东院的时候，看到那熟悉的柿子树。</p>
姜道蕴再一次停步。</p>
她回想记忆中老人问她“蕴娘，你现在如意了吗？”</p>
她那时毫不犹豫，甚至在今日之前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当年的决定，可如今……想到怀俪的绝情和漠然，她竟第一次生出后悔的情绪。</p>
她依旧不为当年的和离而后悔。</p>
可她后悔当年离开时那么决然，如果当年她能对那两个孩子好一些，如果离开后的那些年，她能时常关心那两个孩子，会不会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p>
姜道蕴眼眶滚烫。</p>
似乎有眼泪要再次涌出了，不过不等它落下，姜道蕴就仰起脸。</p>
等闭上眼睛把眼泪逼退，她哑声开口：“走吧。”</p>
乘上马车要离开时，她又看了一眼窗子外的风景，看着那熟悉的府邸，她像是在等谁，可谁也没出来，她就这样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放下卷帘，疲惫出声：“走吧。”</p>
马车徐徐离开。</p>
怀俪也得到消息了，听到下人来报，她也只是点了点头。</p>
从堂斋出来，她便过来找人询问阿琅去哪了，只是谁也不知，她心中担忧，但吉祥元宝以及陈集都已带人出去，她也只能暂时安下心。</p>
叮嘱一句“有消息立刻着人来报”，怀俪便先离开了。</p>
她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徐父的院子，他如今所住并非当年与姜道蕴的那处住址，而是另辟了一间院子。</p>
岑伯一直在外面守着，看到怀俪过来，立刻匆匆迎了过来。</p>
“姑娘。”</p>
“嗯。”怀俪点头，看紧闭的屋子，问岑伯：“阿爹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