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俪虽知弟弟这阵子读书比起以前认真了许多,但也未想到竟然能从杜先生的口中听到这样一句夸赞,有些惊讶,也有些感触。</p>
她自然知道以阿琅的本事,即使背得再好也不可能越过阿知、裴又铭去,甚至连书院半数学子也比不上。</p>
但人若要这样比便没意思了,只要较起以往有进步,那就是大善。</p>
她很欣慰也很高兴,嘴里却奇怪道:“他这倒没与我说。”</p>
“你知道吗?”怀俪问裴颢知。</p>
裴颢知与她点了点头,见怀俪蹙眉,似是不明白为何这样的喜事,徐琅竟要瞒着她,便替徐琅说了一句:“他觉得跟你说这样的事讨夸奖过于小孩了。”</p>
原是如此。</p>
但怀俪还是忍不住失笑道:“平日一点点事就要我夸他,如今倒是……”</p>
到底未在此处多提。</p>
怀俪敛容之后继续与杜斯瑞说起正事:“杜伯伯,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拜托你。”</p>
杜斯瑞颔首:“县主请说,若某能办到自然义不容辞。”</p>
他下意识的觉得她要说的另一桩事应该与她身边这位不知名姓的少年有关,果然,下一刻,他就听怀俪说道:“我想让他入院学习。”</p>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p>
杜斯瑞看了一眼怀俪身边的少年,越看,他就越觉得熟悉,他未表于言,只道:“书院的规矩,县主也知道,若与小琅他们一般,倒也没有什么麻烦的事,自交完束脩便可入院学习了。”</p>
书院虽然广纳英才,但也不是只有英才,甚至可以说最开始这间书院是为燕京城的世家贵族所建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