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知道少年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回答。</p>
就算他真的回答了，少年也不见得能听，这世上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去想通，自己想不通的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p>
樊自清没做误人子弟的那位。</p>
既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便不作这方面的回答，所以樊自清沉默半息索性另择了话题与人说道：“等老头祭日到了，我来接你。”</p>
本来他也不确定那段日子自己在不在燕京城。</p>
他每年都会出去游历一段时间，今年原本是计划在这个月，但见裴颢知现在这副模样，樊自清决定今年还是先推迟行程吧，免得他这向来少言又不知道与人沟通的师弟回头真的出什么事。</p>
马上就到秋闱了。</p>
可不能在这个要紧的节骨眼上出事。</p>
樊自清说完只瞧见裴颢知点了点头，低低答了一声嗯，除此之外别的话却一句都没有。</p>
少年这般模样，让樊自清长眉更加紧蹙了，他心中担心裴颢知，却也知晓这个时候与他说什么都没有用。</p>
他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p>
走之前樊自清又抬手轻轻拍了拍裴颢知的肩膀，留下一句“有什么事就来与我说”，听少年再次低低应了一声，樊自清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真的听进去，但这会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了，樊自清又看了裴颢知一会，见少年一直垂眸低着头隐于黑夜之中，他心中又长叹了口气，然后便先越过他往外走了，没让裴颢知送他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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