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开口，似乎还与平时一样：“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说。”</p>
话落便瞥见少年的身形又不自觉地轻轻抖了一下，甚至有一丝要逃避的迹象，只不过怀俪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p>
“这只盒子里的东西，我看了。”</p>
“虽然是不小心，但我还是得与你说一声抱歉。”</p>
裴颢知听到这话，那股子逃避的心情却更加重了，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她，只想逃到一个她找不见的地方去，可他知道他逃不掉，他根本没办法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逃掉，只能压抑得等待审判的到来。</p>
“我记得这块帕子是我小时候绣的。”</p>
怀俪的视线落在那方帕子上，“昨夜我思来想去，想着怎么会在你那，是那次我帮你的时候遗落下的吗？”</p>
说后面半句的时候，怀俪把视线落在了对面裴颢知的身上。</p>
裴颢知还是没有抬头，甚至因为她的询问，身形再次变得紧绷了许多，原本交握的手又再次用力扣紧了。</p>
“……是。”</p>
他哑着嗓子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p>
不过怀俪还是听见了，她点了点头，像是终于给自己的困惑画上了圆满的句号。</p>
“那这只香囊……”怀俪心中实有不解，她问裴颢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香囊应该是我给陈氏的，怎么会出现在你那？”</p>
裴颢知只觉得自己的秘密正在被她一个一个剖开。</p>
他其实并不习惯这样，这让他坐立不安，偏偏他还什么办法都没有，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她……他只能认命顺从地去回答她的话。</p>
“陈氏找人把它扔了，我……”</p>
似是难以启齿，裴颢知停顿了许久才补充完后面的话：“我看到之后就把它捡了回来。”说完这一句的时候，裴颢知的头埋得更低了，下巴更是都快抵到锁骨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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