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自清摇了摇头，没再多说。</p>
“你今日早些歇息吧，我先走了。”走前，樊自清看向跟着起来的裴颢知又说了一句，“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有什么话想找人说就过来，师兄别的没办法帮你，陪你一醉还是可以的。”</p>
裴颢知听到这个醉字，脚步一顿，过后，忽然很轻地扯了下唇。</p>
那动作太快。</p>
樊自清并未瞧见他脸上的自嘲。</p>
他难得一醉，就出了那样大的纰漏，以后哪里还敢再喝醉？只是这些话，他也没与樊自清说，只轻轻嗯了一声便说：“我送你出去。”</p>
“不用，我自己出去就是。”樊自清拒绝了。</p>
可裴颢知却没听他的话，直接往外走去。</p>
樊自清无法，只能跟上。</p>
师兄弟一路无话。</p>
等快到书院大门的时候，看着远处廊下红灯闪烁，樊自清看着身侧少年沉寂的侧脸，忽而很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p>
裴颢知把原本往前看的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脸上布满着困惑不解，似是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是因为什么。</p>
“如果不是那日我突然提起，你也不会……”</p>
樊自清这阵子无比后悔自己当日对他的那番言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那番言论，他也不会离开，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p>
“跟你没有关系。”</p>
裴颢知闻言，重新收回视线。</p>
他并没有去责怪樊自清，也不认为自己和她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樊自清的缘故。他看着前面的黑夜与他说道：“即便没有你，我的那番心思也瞒不了多久，结局可能还会更糟糕。”</p>
现在至少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p>
徐叔和徐琅也不知道他那些龌龊的心思，他们还是拿他当家人看，就像她说的，只要他愿意，他们始终都是一家人。</p>
只要他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