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若沉吟道：“若用白玉蟾的诗句来形容，那便是'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世间少有。”</p>
女子衣服的颜色犹如天上的彩霞，绝非人间桃李花的颜色，这样的形容让众人仿佛与朦朦胧处窥见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p>
一时众人皆如痴如醉，甚至有人道：“每年春闱都有人榜下捉婿，也不知这位明成县主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p>
“我看陈兄是疯魔了，明成县主这样的女子，岂会榜下捉婿？即便她真的要榜下捉婿，那看得也都是会元郎，哪有我们的机会？”</p>
众人本也是玩笑一句，并未当真，很快众人又说起这次科举谁更有望得到第一。</p>
“我认为是裴世子，裴世子的才学毋庸置疑，这次又得以去临安苦修进学，集两地之成，恐怕早非我等能比。”</p>
自然也有人不承认的。</p>
“王兄把裴世子说得神乎其神，可我那日见裴世子离开失魂落魄的，谁知晓他如何？”</p>
“那孙兄你说我们清风斋中谁能比得过裴世子？”</p>
那人被问得神色一僵，一时竟也有些答不上来，但忽然扫见那空了的书桌，立刻又梗着脖子说道：“我倒是觉得裴兄可以！”</p>
“裴兄虽然年弱，但他的进步之快，谁都能瞧见，这离秋闱还有一段时间，以裴兄这个速度和心性，拿第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p>
众人一听这话，先是觉得一怔，显然都没往裴颢知那边想过，但仔细回想裴颢知这几个月的进步速度，还真有些不好说……</p>
……</p>
裴颢知却不知这些身后事。</p>
他自出了清风斋便大步往外走去，小顺子早就在外候着了，看到裴颢知过来就笑着跑过来喊他：“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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