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准备纸墨？</p>
惊云有些怔愣，但窥姑娘面色，她也未敢多言，忙点头答应了。</p>
东西都在柜子里。</p>
惊云拿出来之后研完磨，等能写了，就与怀俪说了一声：“姑娘，可以了。”</p>
“嗯。”</p>
怀俪轻轻嗯了一声。</p>
她手扶袖子，用并不用惯的左手持笔，写下一个名字和一个铺子的名字。</p>
惊云正为姑娘用左手写字而感到惊讶，待瞧见那纸上的内容时便更为惊讶了：“陶平？升亨吉？这是什么？”</p>
怀俪一边继续写一边道：“陈氏放印子钱的地方。”</p>
惊云听到这个，当即震惊地抬起脸。</p>
“印、印子钱？”她结结巴巴，“陈氏竟然还敢放印子钱？！”</p>
她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p>
等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p>
民间不可随意放印子钱。</p>
——这是大燕律例。</p>
虽说私下还是有不少人在放这些东西，可这都是暗地里的东西，抬不到明面上来，倘若被人检举出你在发放印子钱……即便你是王侯宗亲都没用。</p>
这事。</p>
怀俪也是前世的时候知道的。</p>
那个时候她同样震惊，没想到陈氏竟然这样大胆！</p>
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做什么。</p>
私下倒是与裴又铭说了。</p>
她怕陈氏闹得太过，之后影响裴家的名誉和裴又铭的前途。</p>
虽说后来陈氏为了裴又铭断了这条路，却变本加厉地恨上了她。</p>
这世她原本并不想揭露，左右他们两家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她也无意对陈氏赶尽杀绝，可陈氏变本加厉，如今竟然敢当众羞辱阿知了，这让她怎么能忍？</p>
“找个人送到裴家给他们家老太爷。”怀俪交待惊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