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们是受命前来，何况陈氏也的确是犯了罪，尤其他们如今在调查的那件事也与她有关。</p>
于情于理。</p>
他都得带走她，即便这个女人已经死了。</p>
眼见裴又铭不言，他便又与他拱了拱手，而后便准备继续往前走了。</p>
可他才一动。</p>
裴又铭就像是终于回归了理智。</p>
他大步上前就拉住了担架，殷红着一双眼睛看着江川质问道：“你要带我母亲去哪？”</p>
冷不丁与他四目相对，江川骇了一跳。</p>
心脏都不由自主加快了许多。</p>
无法，江川只能说：“陈夫人犯了事，我们是受命带她走的。”</p>
裴又铭听到这话，脸色更是难看至极：“犯了什么事？你们又是受谁的命？！”</p>
“这……”</p>
江川不知该如何说。</p>
“我的命。”</p>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男声。</p>
江川循声看去，待瞧见竟是那位老国公出来了，连忙朝他弯腰拱手。</p>
裴又铭也在这一声之后回过头。</p>
早已认出这个声音，但真的看到祖父的时候，裴又铭还是不禁面露震惊。</p>
“祖父……”</p>
他哑声喊人。</p>
裴长川并未理会他，只朝江川挥了挥手。</p>
江川拱手带着人离开。</p>
裴又铭面色微变，还想去拦，身后却继续传来裴长川的声音：“你母亲杀了人！”</p>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p>
裴又铭呆怔地僵住步子，伸出去的手忘记攀住担架，任由江川带着人离开，而他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向年迈的祖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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