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躺在床上，看着他怀中的两个孩子。</p>
刚出生的孩子其实并不好看。</p>
可李赟看着他们还是第一次露出了几乎可以称为慈爱的笑容。</p>
“真像。”</p>
他伸手想去触碰。</p>
可两个孩子离开了母亲又一路颠簸，自是不安，这会便哭了起来。</p>
李长遗抱着他们轻声安慰。</p>
李赟那伸出去的手却又被他收了回来。</p>
两个孩子被李长遗又安慰好了，虽然抽抽噎噎的，却没再放声痛哭。</p>
“冯保。”</p>
李赟轻轻喊了一声。</p>
冯保立刻上前，他的眼睛也已经哭肿了。</p>
“去把盒子拿过来。”</p>
听了李赟的吩咐，冯保轻轻应声去捧了一个盒子。</p>
盒子里面放着两块玉佩，一块为龙，一块为凤，是李赟给两个孩子的礼物。</p>
这一份礼物显然不是才准备的。</p>
李长遗默默接过，替他们挂在了脖子上。</p>
“长遗。”</p>
耳旁忽然传来这么一声。</p>
李长遗听得神色微怔。</p>
他从未这样称呼过他，更不用说是这样的语气了。</p>
他怔怔抬头。</p>
“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p>
“总觉得亏欠你，想要弥补，却又觉得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曾经遭遇的那些事。”</p>
这是两人第一次说起这些事。</p>
李长遗沉默着，未像从前那样立刻离开。</p>
李赟看着他，试探性地伸手，见他并未躲闪，便放在他的头顶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不是看过往的人，以后继续向前看吧。”</p>
“好好跟你的媳妇过日子。”</p>
他的手心很凉。</p>
可李长遗并没有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