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名声了，让身边跟着的丫鬟先回家，她自己跟着徐琅去了从前他们经常去的小酒馆喝酒。</p>
酒馆的老板看他们来还挺高兴，笑着招呼他们：“有阵子没见你们来了。”</p>
“这不是忙嘛。”</p>
徐琅跟老板打了招呼。</p>
酒馆这个点没什么人，不过徐琅还是要了里间的位置，免得那些人对着沈杳指指点点的。</p>
等酒菜上齐。</p>
沈杳不等徐琅给她倒酒，就先自斟自饮喝了一盏。</p>
徐琅：“……”</p>
还没说话就又见沈杳喝了一杯。</p>
看她这势头，估计也是憋久了，他一时也不敢说话，只沉默地替人倒酒。</p>
连着喝了三杯。</p>
沈杳心里一直憋着的那股子气总算是纾解了不少。</p>
“我娘病了。”</p>
她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p>
徐琅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倒是立刻问道：“没事吧，严不严重，我让我姐请御医给她看看？”</p>
“不用。”</p>
沈杳说：“她是心病，被我气的。”</p>
听她这么说，徐琅也就知道她娘是为什么病了，他一时语塞：“这……也不是催就有用的啊，你不喜欢有什么法子。”</p>
“可我娘觉得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p>
沈杳嗤笑一声：“我现在也开始觉得她说得挺对的了，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不要一开始就把人想得不好，就算最开始不好，以后也能改。”</p>
徐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p>
他皱了眉，连酒都顾不上喝了：“沈杳，你没事吧？”</p>
他怎么感觉这次见面，沈杳越来越奇怪了。</p>
见沈杳摇着头还要喝酒，他一把按住她的胳膊，就连神情都变得严肃了不少：“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跟我说。”</p>
沈杳伸手推开他的手，继续仰头喝酒。</p>
喝完之后才说：“我就是有些撑不住了，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为了跟他们作对，一个人骑马离家出走都敢。可前几天我看着我娘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人也苍老了许多，我忽然就有些撑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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