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完全康复，我会带着平安回杨洲城。”</p>
两人说来说去还是在意姜绾的想法，姜绾已经懒得解释了。</p>
她摆了摆手说：“随你们，我们一早就出发，今晚我要准备些药材。</p>
针灸一次药浴一次，你们做一下准备。”</p>
“好。”</p>
桃娘看姜绾真的没有生气，她脸上弥漫着欢喜。</p>
虽然被姜大人伤了心，到底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她还是希望能好好照顾他。</p>
姜绍文却能感觉到姜绾对他们并不热络，他也没有勉强。</p>
倒是向来活泼的平安，他在姜绾他们面前有些拘束。</p>
但姜绍文还是耐心的教他，“平安，叫姐姐。”</p>
“姐姐。”</p>
平安乖乖的仰着脖子，从前福生没有姓，所以他也没有姓。</p>
“嗯。”</p>
姜绾在孩子面前总是没有抵抗力的，她给了一个友善的笑容。</p>
今夜安排他们坐在客栈，和她们共处一室，姜绾总是有些尴尬的。</p>
好在还有宋九渊，他时不时说一两句话，让姜绍文能接上话。</p>
“绾绾，你娘她……有没有给我留下只字片语？”</p>
姜绍文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埋藏在心底一整天的问题。</p>
他想知道凝儿有没有怨恨自己。</p>
“不知道。”</p>
姜绾也是实话实说，“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那是假的你。</p>
除了娘和祖母，她发现了那不是自己的丈夫，可却被祖母压了下来。</p>
我那么小，她为了保护我，也从未和我说过。”</p>
提起姜夫人，姜绾心口总是闷闷的，她看向宋九渊。</p>
“自娘过世以后，我在尚书府过的日子连丫鬟都不如，更别提接触娘的遗物。</p>
即便后来我替娘报仇了，许多东西在积年累月中早就遗失了。”</p>
至于她后来找到的那些娘给她准备的嫁妆和信，姜绾没说。</p>
或许在她娘眼里，她爹早就死了吧。</p>
所以她真的从未提过他。</p>
“我知道了。”</p>
姜绍文眼底划过一滴泪珠，什么都没有，大抵心里是怨怪他的。</p>
怪他没有护住孩子。</p>
看他再次在姜绾面前哭，桃娘心虚特别复杂，她拉紧了平安的小手。</p>
却发现自己连劝的资格都没有。</p>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休息，晚上药浴可能会比较痛苦。”</p>
姜绾直接转移了话题，说到底，她也不想提当年的伤心事。</p>
“好。”</p>
姜绍文握着轮椅把的手微微收紧，看得出来，绾绾并不是很待见他。</p>
没关系，等他好起来，他再好好补偿绾绾。</p>
出了屋子，宋九渊和姜绾商量道：“你爹找到的消息，还是得写信告诉皇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