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在苏定国的逼视之下，都会很紧张。</p>
卫江南现在也很紧张。</p>
但他紧张的不是来自苏定国的巨大压力，而是要如何组织言辞，把自己能够预知的未来大势，以一种不太突兀的方式告诉苏定国，同时又不会引起苏定国的反感。</p>
因为没想到苏定国突然来静江，突然要见他，所以卫江南并没有准备好。</p>
“是的，苏主任，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因为借势本来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法术势三道，势才是根本。身在其中，不辨天时，不明大势，法术用得再好，也不过是小道罢了。看清楚大势，才是家族兴旺的长久之道。”</p>
这一下，苏定国笑了。</p>
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p>
就你，还跟我谈大势？</p>
你知道什么是大势吗？</p>
“哦，这倒是新鲜。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才是大势？要怎样才能看清楚？”</p>
语气之中的不屑，是显而易见的。</p>
李妙然倒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两天，她对卫江南的印象还不错，当即在一旁提醒道：“定国……”</p>
意思就是说，你别让人家老这么站着啊。</p>
瞧你们这个“聊天”的架势，还得说一阵呢。</p>
苏定国这才向着卫江南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说。</p>
“谢谢苏主任，谢谢阿姨！”</p>
卫江南欠身为礼，在一侧沙发里坐下，腰挺背直的，脸色依旧平静，并没有畏惧害怕之色。</p>
一开始，他是称呼李妙然的职务，后来李妙然跟他说，私下场合，可以不必那么正式。这才改口叫阿姨。</p>
实际上，这也代表着李妙然在某种程度上对他的认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