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年少起，就时常遭遇此类露骨的打量。</p>
对于那些人的注视，他都是抵触厌恶的。</p>
可此刻昭华这般瞧着他，他不仅不厌烦，还很满意她这反应。</p>
昭华完全不害臊，“是呢，被色鬼迷了心窍。”</p>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p>
只因张怀安穿好衣服后，冷不防地说了句话，直接让她之前想好的计划破灭了。</p>
“从今日起，严大人不再与我们同行。”</p>
闻言，昭华愣怔住，不该问的脱口而出。</p>
“为何？”</p>
张怀安那眼眸瞬间沉下，“你很想留他？”</p>
昭华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当然不敢这么说。</p>
她当即摇头，“没有，只是好奇呢。”</p>
这严大人肯定是被张怀安支走的。</p>
怪她不够谨慎，让他产生了防备。</p>
但他未免防得太过分了。</p>
那严大人既没他俊俏，又没他官位高，年纪还大那么多。</p>
他张怀安还怕她会选择严大人？</p>
真是杞人忧天。</p>
昭华内心一通腹诽，却万不敢表现在脸上。</p>
如今没了严大人，她更得小心应付张怀安了。</p>
大漠地广，可大部分的土地都不适合人居。</p>
因此，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夜间休整，几乎都是就地支搭帐篷。</p>
张怀安也就一直没碰过昭华。</p>
而且越临近天启，他要忙的公务就越多，甚至一天下来，他们都说不上几句话。</p>
昭华眼看他每天都收到许多信件，有时还会与她分开坐两辆马车。</p>
想必是一些机密，不能让她知晓的。</p>
就这样，他们很快离开了大漠国境。</p>
大漠与天启之间有个小国，名为“北凉”。</p>
北凉地小，还只是盘踞在两国之间的一个部族，不过两天就穿过了它。</p>
眼看着就要抵达天启，昭华的心情颇为激动。</p>
天启的寒谷关外，有将士驻守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