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剑芒，洞穿了他的心脏。</p>
此刻楚言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惊恐的神色。</p>
“你居然看穿了……”楚言的口中，艰难出声。</p>
“你觉得很难吗？你的小手段在我眼里，简直就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没有丝毫区别。”剑南天嗤地笑了一声。</p>
“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楚言的手捂着伤口。</p>
剑南天的剑此刻还没有拔出来，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他身子颤抖不止。</p>
剑南天满脸地嘲讽：“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高调了。从天涯宗出来的时候，竟然骑着那么招摇的一只妖虎，我想不盯上你都难。</p>
别忘了，你当时可是从我手里夺走了本该是大小姐的东西。</p>
而作为惩罚——”</p>
剑南天抬起自己另一只手，展现给楚言看。</p>
这一只手，只有四根手指，独缺小指。</p>
“那天我剁去了小指，并且发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p>
只是可惜，你进了天涯宗之后，就如缩头乌龟一般，根本不出宗门属地，让我找不到杀你的机会。</p>
不过这一次，是你咎由自取。”</p>
剑南天咬牙切齿地说道。</p>
断指之耻，足以让他铭记终身。</p>
“你让我辜负了太清帝君的嘱托，办砸了大小姐交代的事情，还让我因为你区区一个地元境，就断去了一指！</p>
可以这么说，一剑就杀了你，真是便宜你了。”剑南天冷笑着说道。</p>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能等到了这里再动手，看来也挺能忍的。”楚言皱着眉道。</p>
接下来，剑南天说的话，和楚言之前的猜测一模一样。</p>
“玄虚城内，有一个天心境会保护你，等你和她汇合之后，想杀你就没这么容易了。</p>
而且之前你刚离开天涯宗，要是猝然杀你的话，留下一些痕迹，也容易被人发现。</p>
说到底，这葬身之所，还是你自己找的。</p>
一片杳无人烟的沼泽，杀了你，谁会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