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李大人……”</p>
“可以劳烦你帮个忙吗？”陆眠站在街角，对刚下朝的李自溪招手。</p>
李自溪正与几个同僚说话，当即便朝着她走来。</p>
自从眠眠给了他吊坠，如今，他也能进金銮殿上朝了。</p>
甚至朝臣也愿意同他说两句话。</p>
“公主殿下……”李自溪认认真真对她行了个礼。</p>
“可以劳烦李大人帮个忙吗？读书人聚众闹事……喊着绝不入女学做夫子。”</p>
“眠眠也不求他们。希望李大人能让他们能按个手印，不去的都按上。”将来反悔，有手印才有证据。</p>
李自溪还以为让他帮忙说合呢，结果竟是签字按手印？</p>
“行，李某必定给公主办妥。”</p>
“若公主招不到夫子，李某愿免费帮忙。”李自溪当即应下。</p>
“好呀。那便给李大人记个名字，如今招到三个夫子啦。”陆眠欢喜不已。</p>
大哥，三哥，李探花。</p>
李探花当即朝着读书人的方向走去。</p>
下午时，便送来满满几大张手印。</p>
“好好好，有这东西……嘿嘿……”陆眠笑的见牙不见眼。</p>
京城及四周都有现成的房屋，只略做修改就能投入使用。只偏远地区，才需要动工新建。许清芷每日早出晚归，仿佛丝毫不受读书人的限制。</p>
陆眠盘腿坐在屋内。</p>
从祠堂偷了个香炉，点了三根香。又从学堂偷了个书仙雕像，摆在面前。</p>
“请书宗智心长老一聚……”</p>
“请书宗智心长老一聚……”</p>
话音刚落，智心长老便从袅袅青烟中化出一丝魂魄。</p>
读书人在三圣面前的祷告，他们可以听见。只是平日里并不做理会罢了……</p>
但今日，暗含着缕缕神意，书仙才现身一见。</p>
一现身，便与陆眠大眼瞪小眼。</p>
“小友，怎么是你？你已想通拜入老夫门下？”智心长老瞧见陆眠，眼眸微动。</p>
自从神界大乱后，他已经猜到陆眠身份。</p>
如今，外界正在追查她的下落。</p>
书宗长老并未避她。</p>
书宗虽是读书人，但也是铁骨铮铮之辈。</p>
“智心长老为什么执着要眠眠拜师呢？”眠眠偏着脑袋问他。</p>
“点化顽石，难道不是功德一件？”智心长老也是真喜爱她的天资。</p>
“点化眠眠，只是小功德。但世间还有天大的功德，智心长老可要去试试？”</p>
智心一怔。</p>
“天地初开，始分阴阳。男子为阳，女子为阴。”</p>
“千年来，男子读书科举，建功立业。女子依附男子而活，成为菟丝花。”</p>
“如今，有这样一个能度化女子，为天下女子启蒙的机会，书仙可要试一试？”</p>
智心长老眉头轻皱：“为女子……启蒙？”</p>
“是啊，眠眠所办的女学，乃是千万年来开创的盛举。若书宗愿教学，必定能为天下读书人以身作则。”</p>
“书宗宗旨，难道不是有教无类吗？”</p>
“还是说，圣人心中，读书也有高低贵贱之分？”</p>
她仰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智心长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