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在溃散的边缘。</p>
她在房中坐了许久。</p>
出来时,四处已经点起莲花灯。</p>
“眠眠,用些晚膳吧。夜里你什么也没吃……”阿蛮端着她喜爱的吃食,陆眠随意用了几口便放下。</p>
烛墨将一切打点妥当,便坐在院中莲花灯下用刀削玩具。</p>
“虽然不知咱俩的孩子是男是女,但我的孩子,必定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p>
“阿梧,在你临产前,我必定回龙族解决前妻。风风光光迎你和孩子进门。”</p>
阿梧坐在灯下,轻轻抚着肚子,笑的温柔。</p>
“好。”风吹散她的声音,仿佛藏着几分凌厉。</p>
夜里。</p>
善善白日里被刺激,夜里总觉得心中压着一团火气。</p>
那种生命不受掌控,要依靠别人施舍而活的憋屈,让他有几分不适。甚至想起今日憋屈,眼中压不住的杀气。</p>
感受到他的不甘,耳边又开始出现蛊惑声。</p>
一阵比一阵强烈。</p>
善善却不敢再做什么。</p>
只能憋屈的躲在被子里,骂骂咧咧。虽然吐字不清,但骂的可狠了。</p>
“陆……早早,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决定我的生死。</p>
待我长成,定要报今日之仇!他甚至在脑海里模拟陆眠的惨剧,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p>
可刚笑出声,他便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浑身汗毛倒竖,仿佛危险临近。</p>
此刻,背对着床边的奶凶奶凶的善善,小脸霎时一变。</p>
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声音软软糯糯,乖巧无比:“泥……是最好的姐姐……”</p>
“保父姐姐……”</p>
“爱……姐姐。”</p>
“给姐姐,挣钱钱发……”善善含糊不清的嘟囔着。</p>
陆眠站在他床边,手中握着朝阳剑。</p>
听得此话……</p>
傻愣愣的看着善善,终究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善善脑袋。</p>
转身离开。</p>
背对着他的善善,瞧见墙上高举着朝阳剑影子,咧着几颗牙,无声的落泪。</p>
再也不敢了。</p>
真的再也不敢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