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蜷缩在她的怀中，身体以小幅度的频率震颤，一会儿冷如寒冰，一会儿又热似炽火。</p>
“会死掉吗？”楚月问道。</p>
小狐狸艰难地睁开一双眼，颤声说：“不会的。”</p>
他的嗓音，越发暗哑，还有着极端的压抑。</p>
“本座死了，谁来保护你？”</p>
“阿楚，我怎么舍得让你守寡？”</p>
他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p>
分明都已经痛到锥心刺骨，生不如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呢。</p>
那侧，七皇叔轻抬手，侍卫便在楚月的旁侧加了一张新的桌椅，供谭北辞入座。</p>
“他生病了吗？”谭北辞轻声问。</p>
楚月轻点螓首。</p>
“阿楚……”小狐狸已经头疼欲裂，低声开口。</p>
“说。”</p>
“永远不要摘下，我的镯子。”他说。</p>
楚月拧起细长的眉，有些燥。</p>
片刻，她说：“好。”</p>
永远都不会摘下。</p>
或许，她从来都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也不是行礼如仪的大家闺秀。</p>
但她言出必行，若是答应，这一生，绝不食言。</p>
小狐狸笑了。</p>
醉仙榭，丝竹管乐声，悦耳动听。</p>
谭城主举杯相敬：“谭某敬长安城的诸位。”</p>
宾客们笑饮美酒。</p>
“谭城主。”</p>
偏侧坐着的苏玲珑，虽已是中年妇女，却风韵犹存。</p>
“听说少城主精通音道，我们家若雪最近新学了一首《武陵曲》，倒能献丑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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