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p>
老伯公笑得慈眉善目：“惊云，要相信小楚的眼光。”</p>
慕惊云看着楚月欲言又止。</p>
对于这几个做舅舅的来说，楚月也还只是个小孩，尚未回慕府过几日舒适日子，就到了嫁人的时候，难免有些感伤。</p>
楚月看了看老伯公，眉头紧蹙起，红唇轻微地颤动。</p>
外祖父的好，她都看在眼里。</p>
她亦想行孝道，喊一声外公。</p>
但不论她如何努力，话到咽喉，却如灼热的火焰般卡在半上不下的位置。</p>
就算她用尽了浑身的力，那重若山般的两个字，始终没法随意地喊出来。</p>
楚月轻垂下浓密纤长的睫翼，半遮住黝黑黯然的瞳眸。</p>
“小楚，凡事都不要太为难自己。”老伯公道：“你是有家的人，完全不必自己撑着。”</p>
“好。”</p>
楚月几乎是脱口而出，回答完后，适才咽喉那股子煎熬难受的感觉，如释重负般彻底消失，让她轻松了不少。</p>
老伯公阅人无数，历经沧桑，见楚月这番模样，已然心如明镜，只是不会点破。</p>
后半夜，夜墨寒跟着学院弟子们喝了十几壶烈酒。</p>
楚月把熟睡的小宝放在老伯公的怀里，便走了过去，伸手将夜墨寒给拽起。</p>
她正想把夜墨寒扛在肩上，发现四周弟子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p>
楚月干咳了一声，忍住野蛮粗鲁的动作，扶着夜墨寒回了风华宫。</p>
其他人则在继续饮酒。</p>
楚月将满身酒气的夜墨寒放在床榻，正要出去，却被床榻的男人攥住了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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