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长虹，浩然正道的历史，终有他莫朝歌的浓墨重笔。</p>
但现实的真相，让他扭曲，憎恶，疯狂和痛苦。</p>
楚月垂下睫翼，眉角眼梢的锋利冷戾淡去，倒也染上了一抹江南水乡的温柔和忧愁。</p>
她凝视着怀中的少女，心脏疼到一阵阵的缩起。</p>
她送别过太多阴阳两隔的人。</p>
原以为早已麻木。</p>
但每一次，都是难以承受的疼痛。</p>
楚月睫翼挂着泪珠，低声说：“清域的霁月公主，是出了名的琼花剑士。但她的炙热，都献给了鲜少为人知的弓箭，她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鸿鹄箭榜莫朝歌的弟子，但事与愿违，时不我待，她没能等到那日。”</p>
楚月淡淡笑起，滑下的泪珠，滴进了李清然的发梢。</p>
莫朝歌呆滞地看向了李清然。</p>
恍惚的记忆之中，好像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灰暗人生之中。</p>
彼时他还是个少年，才刚刚在武道崭露头角。</p>
世人都忙着否定他。</p>
他在酒楼听着武者们对他的鄙夷和不屑，小小的身影突然站起来摘掉头上的斗笠，明明是个温婉的性子，却急着为他辩解，说以后鸿鹄箭榜之上必然有莫朝歌的名字。</p>
他依稀记得，小女孩的手中有一把弓，弓上雕镂着漂亮的粉色琼花，格外的好看。</p>
少年笑着看女孩与人争执的耳根子发红，笑得喝下了一大碗的酒。</p>
莫朝歌心口疼到难以呼吸，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再也看不清李清然的面貌。</p>
只记得有个小女孩，是他年少时的一缕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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