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天机塔才会有这么多的天机信徒，无怨无悔燃烧生命作为黑色的烟花，献祭自己给周怜铺路。</p>
周怜血红着眼，笑得眼泪飞溅。</p>
苍天无眼。</p>
天道不公。</p>
才让他百折千回，一身肮脏才遇见在他人腹中的小琼。</p>
他无法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p>
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p>
打开虚妄之门。</p>
使这大地寸草不生。</p>
血流成河的同时，也会洗涮掉他罪恶的痕迹。</p>
等到大功告成，重回那时，他愿意做个好人，愿意清秀在小琼的身边。</p>
“众生之大道，在死亡，死亡是生命的延续，是新生的尽头。只有拥有直面死亡的勇气，坦然赴死而去，才会得到神的馈赠，突破世俗的尘埃。小月，放弃你的凡人之道，凡人，是最下乘的。”</p>
周怜呼出了口气，笑着说：“一介凡人身躯，做不了大事，成不了仙神，完成不了自己的夙愿。为王者当深谋远虑，最忌目光短浅，但偏偏你执于凡人之道，此并非你的斗志，而是你的软肋。你，做不到的，凡人之力，做不到的。”</p>
凡人之力，什么都做不了。</p>
最低贱。</p>
最下乘。</p>
不能逆天改命。</p>
不能呼风唤雨。</p>
只能被践踏在足底尚且不如蝼蚁。</p>
周怜看向了天穹，扯开了笑。</p>
“小月，你看这天，多好看啊。”</p>
“这大地上的众生，不为本座的献祭，不也是要沦为上界天劫的降临所吗？只不过换了个凶手罢了本质上并无区别的。”</p>
“而这，才是本座送给海神界的大礼。”</p>
他的话音落下之际，天穹又发出了“刺啦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究极刺耳。</p>
声音还在不断地加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