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一圈,忽然捂着肚子说:“公子,我想如厕。”</p>
“去吧。”沈让尘道。</p>
既白起身,捂着肚子开门走了。</p>
过了片刻,既白大摇大摆地回来,往地上一坐,“舒服了。”</p>
他坐的却不是沈让尘那边,是楼七身旁。</p>
刚坐下楼七便皱眉,拿剑鞘抵住他的肩,不耐地说:“走开。”</p>
“小气,你们这边暖和些。”既白揉了揉肩膀,笑嘻嘻地坐回到沈让尘身旁。</p>
柴火哔啵作响,川连往里头添了柴火,又退回到了角落里。</p>
余晚之觉得头有些昏沉。</p>
看到沈让尘,又让她想起一件事来,她答应了楼七替她找师兄的遗骨,而她目前所有认识的人里,最容易接触到此事的人,非沈让尘莫属。</p>
余晚之稍稍坐直,透过火光看着沈让尘,想着要如何开口才显得自然。</p>
那目光如有实质,沈让尘并非没有察觉,只是盯了火堆半晌,才缓缓抬眸。</p>
两人的视线顿时在空中交错。</p>
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移开目光,仿佛是一次无声的较量,谁先移开眼,谁就成了输家。</p>
破庙里的气氛逐渐凝固。</p>
既白觉得周围温度都似乎低了些,川连尽量将自己当作透明人,楼七则按着剑,身体开始紧绷起来。</p>
就在这样的僵持不下的时候,余晚之忽然侧头打了喷嚏,刚打完又打了一个。</p>
她吸了吸鼻子,转回来时看见了沈让尘了唇角若隐若现的笑容。</p>
“你们进进出出将冷风带进来了,害我着了风寒。”余晚之说。</p>
既白觉得三小姐有点无理取闹了,就这点风还能把她吹着凉了?得有多矜贵?</p>
再说了,进进出出不是指他吗?但他看了眼自家公子,自家公子好像也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p>
“既然三小姐身体不适,你不如我给三小姐把个脉吧。”既白自告奋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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