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向来是一块极难啃的骨头,你三哥初入官场,才干还没施展出来,倒是要先应付那群士族门生故旧。”</p>
谢德音听了江淮那边的情况后,也十分的担心。</p>
“王爷就不怕三哥哥做不好,再着了别人的道儿?”</p>
“雏鹰总要摔几次,才能振翅飞翔。本王也不是一直都是胜仗,最开始父皇带我上战场的时候,拿一些小规模的战役给我练手,那时心高气傲,狂妄自大,也吃过一些败仗,父皇给我的那些人马,在战场是便是我的袍泽,是生死与共的。</p>
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那时我便知道,一将成,万古枯。不管是为将者还是为官者,所做的每一个决策,是用万千的血泪试错的。尤其是所处的位置越高,试错的成本就越大。</p>
你三哥是个可造之材,趁着他如今官小言微,试错成本低,让他在官场上摸两圈,对他没坏处。”</p>
谢德音不由的望向了他,这人若做了君主,定然是知人善任的明君。</p>
周戈渊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欣赏,便是这样的一闪而过,取悦了周戈渊,将她拉了过来。</p>
“本王倒是要谢谢夫人给本王举荐了一个可用之才。”</p>
谢德音轻哼似撒娇般说道:“我可记得清楚,当初给王爷举荐三哥的时候,王爷还不大情愿呢。”</p>
“本王待你的好你是一点都不记,只记得本王说过那些不好的话是吧?”周戈渊半圈着她,撑臂侧身,半悬在她上方。</p>
“哪儿有......”</p>
“说来,你三哥应该快回来了,前些时日.本王让人传信召他回来,应该能赶上过几日谢府的开府宴客。”</p>
“啊?三哥不是刚去没多久吗?”</p>
“让他回来自有回来的道理,那边地方官吏搞出纳壮丁税,若是追究,他们又一层层的往下推,最后也是那些底层的官员做了替罪羊,全然没有办法奈何这些老油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