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笑什么？</p>
怀阳偷偷走上前，发现最前面还有几个皇姐，他们拿着馒头在逗弄着蜷缩在地的人。</p>
瞧了好几眼，怀阳也没认出这个人的身份。</p>
直到有位皇兄嬉笑着说“薛昭仪之子”，怀阳才隐约认出这人的身份。</p>
原来是那位彻底失宠了的薛昭仪的皇子，也就是宫中传闻可能是‘野种’的皇子。</p>
他们忽然发现怀阳的身影，叫嚣着怀阳一起过来逗弄这人，随意在他身上发泄不满都可以，反正父皇也不会在意。</p>
怀阳拒绝了。</p>
直到最后所有人离开，怀阳也没动，她就这么看着地面上衣衫褴褛的孩子挣扎着爬起来，捡起沾染着臭污水的馒头，面不改色地咀嚼咽下去。</p>
怀阳嫌恶地后退几步。</p>
这样吃得下去？那个馒头可能都臭了。</p>
突然，那人抬眸望过来，与怀阳双双对视着。</p>
那究竟是何种眼神？直至数年后，怀阳回想起来后忍不住毛骨悚然。</p>
十一皇子，尉迟殌。</p>
母妃说，这个殌是死亡的意思，是薛昭仪亲自给这个皇子取的名，就连父皇都不愿意给这个孩子赐名，所有人都厌恶这个皇子。</p>
一个野种而已。</p>
怀阳并不在意，不过是偶尔时分念起便派人给他送些膳食。</p>
毕竟他也算是自己的兄长。</p>
生活还在继续，只不过怀阳撒娇求着先帝，让她学骑射、学古文，学皇子们应当学的一切，而不是插花煮茶。</p>
她想要某一日与母妃说，她怀阳不会比任何一个皇子差，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p>
许是怀阳到底是尉迟焱疼爱多年的女儿，因此尉迟焱并没有拒绝怀阳的请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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