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除夕，原本不需要长青当值的。</p>
但长青还是习惯性地将整个文渊阁上上下下巡视了一遍。</p>
巡到浴房，长青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p>
大人还在沐浴吗？</p>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人已经在浴房中待了很久了吧？</p>
长青微微皱眉，走上前去，来到浴房门口。</p>
“笃笃——”</p>
长青敲门。</p>
“嗯……谁？”</p>
浴房内传来自家大人的声音。</p>
只是这声音听上去……带着颤音，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p>
长青挠了挠头：“大人，您已经在浴房待了许久了，没事吧？”</p>
“无——唔！无事……”</p>
不对劲！</p>
有问题！</p>
长青警惕地蹙眉，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p>
对着房间内，长青试探性地开口：“大人当真无事吗？长青在门外候着您吧？”</p>
“不、不必……”浴房内的男人声音沙哑，就连呼吸都是凌乱一片，“你先退下吧……”</p>
浴池之中，雾气缭绕。</p>
季君皎眼尾猩红，哑着嗓音想去牵面前少女的手：“阿槿……不行……”</p>
长青还在外面……</p>
太、太荒唐了啊……</p>
少女如同纯洁的莲花，在看向季君皎时，那双眼睛又好似懵懂的水妖，分明不谙世事，却依旧能让人沉沦其中。</p>
水池晃荡。</p>
秦不闻附身而上，攀着男人的腰身，美艳娇弱。</p>
季君皎要疯了！</p>
“大人，不舒服吗？”</p>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单纯。</p>
不、不是不舒服……</p>
是灭顶的欢愉不休不止地传至全身，季君皎手背有青筋暴起，眼神迷乱不堪。</p>
——他哪里还有半分清明的样子？</p>
只是将一切交付少女手上，他的欢愉苦痛，自此都由她掌握。</p>
“阿槿……唔……”</p>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p>
是拒绝还是接受，所有的情绪在她的掌控下，都显得不堪一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