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这之前也几乎是天天都会在凤仪宫和她说好一会儿的话，两人还会一起处理宫务。</p>
哪怕是她病的时候，也是淑妃来侍疾最多。</p>
凤仪宫的人都和淑妃熟识，她的寝殿一般也只有淑妃能进去。</p>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被骗了这么多年。</p>
皇后扶着青黛起身：“皇上，是臣妾没管好宫人，才会给了旁人可乘之机，臣妾无用...”</p>
她着实是无用，自己的凤仪宫漏得跟筛子似的，却毫无察觉。</p>
“这么多的麝香，仅凭一人很难做到。”宣凛没有理会她，他眼底情绪冷淡，“从宫外买来麝香，在放置在凤仪宫中，这其中但凡和这事有关的宫人，统统杖毙。”</p>
褚风微愣了一瞬，太医院没有麝香，要想拿到这药只能通过外出采买的宫人，甚至...通过家里人送进宫。</p>
如此查下去，因为这件事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p>
“淑妃，当真好样的。”</p>
宣凛平静的语气中隐藏着风雨欲来的暴戾。</p>
众人都被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怎么就和淑妃有关了？</p>
不过也没人敢问，都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低着头当鹌鹑。</p>
此后的几日，宫人人人自危，都生怕查到自己身上。</p>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批一批的宫人丧命，在毓庆宫伺候的人都没能逃过一劫，而被安插在凤仪宫的宫人在查到之前就畏罪自尽了。</p>
宣凛本想让淑妃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可这事一出，他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想给她。</p>
“淑妃钱氏，谋害皇嗣，罪不可赦，今贬为庶人......”</p>
淑妃被从玉牒上除名，贬为庶人自然也不能葬在妃陵中，一张草席草草地卷去了乱葬岗。</p>
就连淑妃的母家也没能逃脱，宣凛找了理由将她父亲一贬再贬，若非查到钱家确实没有参与此事，恐怕如今他们也很难安安稳稳地活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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