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明瑞要赶晚上的飞机会首都复职，所以大家一起把张明瑞送出了门。</p>
卫筱也跟着出来了，她倒不是想送张明瑞。</p>
她单纯就是想吹吹风，然后看看永济岛的水质干不干净。</p>
实在不行，跳海算了吧。</p>
奶奶个嘴的。</p>
最近是不是水逆啊。</p>
吃什么，什么没够。</p>
干什么，什么不行。</p>
原本宏伟的亏钱计划算的好好的。</p>
前期嗷嗷吹牛逼，后期军方把飞机拿走。</p>
今年的账面完美落空。</p>
回到家里拿出财报，大方的承认自己输了，然后把华农这个重任撇的一干二净。</p>
计划一点漏洞都没有啊。</p>
可真实执行下来，套路完全不对。</p>
让陈晨去吹牛逼，结果把股价吹上天了。</p>
虽然失望，但那时卫筱总觉得还有一线生机。</p>
B22试飞顺利，军方立刻提出油漆桶，商量改编事宜。</p>
悬是悬了点，但剧本还是成立的。</p>
可现在呢，张明瑞对飞机没有任何答复，只说是等领导通知。</p>
太难受了。</p>
万一人家真的不要，B22不就砸手里了？</p>
别的不说。</p>
股市上那一套她就受不了。</p>
顺风的股价因为参股军工的概念还在高位。</p>
B22如果真的刷上顺风的油漆，等于把军工概念坐实了。</p>
按照现在市场疯狂的样子，都不用B22装备到送快递一线，股价就能破新高。</p>
而且照着这个路子想下去。</p>
万一军方真的不要B22，自己把这破飞机装备到机队，那不纯纯的大冤种吗？</p>
姑奶奶就是想送个快递，要隐身、A射B导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p>
卫筱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晨从背后走了过来。</p>
“卫总，冷不冷？”</p>
海岛上的风还是挺大，尤其是在场站里，根本没有遮挡，海风就像刀子似的，陈晨从郑晓彤那里要了一件外套过来。</p>
“冷，我凉透了。”</p>
卫筱说着话，接过了陈晨递来的外套，眼里黯淡无光。</p>
“你说……为了三段式网络花了这么多钱，我是不是很傻？”</p>
“不傻。故意亏钱才傻。”</p>
“？”</p>
卫筱突然抬起头，黯淡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惊恐：“什么鬼？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p>
“你都快把亏钱两个字写脸上了，谁看不出来？”</p>
看着知晓一切的陈晨，卫筱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p>
“我演技有那么差吗？”</p>
“还好吧，除了我和你爹之外，其他人也想不通，毕竟没人能相信你为了输能这么不择手段。”</p>
“？？？？？”</p>
卫筱彻底绷不住了，整个脑子都是炸开的。</p>
陈晨知道了无所谓。</p>
我爹是怎么回事？</p>
“什么意思！？我父亲也知道？”</p>
“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他多会算计一老头？人家从你开始改革人事福利的时候就猜出来了。”</p>
“我服了！我每次回家还装呢！怪不得我父亲总是朝我怪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p>
“因为看这种上帝视角莫名的爽。”</p>
“做个人吧！”</p>
卫筱好想买一副扑克牌，把大小王抽出来，把自己的大头照印上去。</p>
生旦净末我啊！</p>
简直了。</p>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结果从一开始就是明牌。</p>
自己还叭叭搁那儿演呢。</p>
卫筱无法想象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得有多么的搞笑。</p>
现在亏钱计划就已经够艰难了。</p>
军方对B22不表态，飞机很有可能烂在自己手里。</p>
唯一要瞒的老爹还知道这件事。</p>
举步维艰。</p>
想到这里，卫筱觉得自己整个脸颊都在发热，羞耻的不行。</p>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p>
“不当问！”卫筱直接阻断了陈晨的提问。</p>
别说提问了。</p>
但凡陈晨现在多说一个标点符号，卫筱都觉得不合适。</p>
“那我就不问了，提前恭喜你就任华农总裁，虽然我也不太愿意看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