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身家就一套房，还是我爸给我买的。”</p>
这个真赌不了一点。</p>
张明瑞能看出陈晨眼里的光，憋着要让自己家破人亡。</p>
赌个三千万五千万的不怕，张明瑞没有，赖就赖了。</p>
一套房他确实有。</p>
这说明什么？</p>
陈晨在精准赌博，对自己的判断有十足的自信。</p>
陈晨听到张明瑞的反应也有些没想道：“哪里一套房？要是首都的话另说了。”</p>
“老家，几个菜喝成这样？我能做首都一套房的美梦吗？”</p>
陈晨砸么着皮子：“那这样的话，就不得不提起一位伟人的名言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努力工作过，工资有没有涨过？”</p>
“我这不是努力了吗？努力到你晨盾旗下来了，都说你这员工福利好，我指望着你发家致富呢。”</p>
陈晨扯出一个嚣张的微笑：“这点确实，张总你好好干，年末一套房稳的。”</p>
张明瑞还在适应身份的转变。</p>
但陈晨早就适应完了。</p>
张总才思敏捷，双商极高，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其他人没有人的特质。</p>
由于部队出身的经历，行动力贼高。</p>
陈晨已经把他当做了左膀右臂，信任的不行。</p>
人张总也是真干事儿。</p>
陈晨在西京和严涛谈妥了合作，刚把事情交到张明瑞手里。</p>
张明瑞就已经规划好了全盘方案。</p>
“如来神掌项目，我的意思是让曹子华和谢超文技术上做对接。”</p>
“和严涛那边对个账，把各自的拿手活儿拿出来，然后整合资源。”</p>
“争取尽快，最好是在这个月，先在实验室走一遍数据，把亚燃和超燃这部分过一下。”</p>
陈晨打开了桌子上的报告，大致看了一眼：“没问题，你安排的。”</p>
“考虑组合动力的成熟度，最好同时把气动设计一起搞起来。”</p>
“我和晨盾的几位技术总监沟通了一下。”</p>
“大家园一致认为火箭载体做成乘波前体和垂直进气道比较合理。”</p>
陈晨揉了揉眉心，心里大致想象了一下：“理论上是的，这部分我们算一遍再说。不过你的想法很好，组合动力那块问题不大，直接往前大踏步迈进。”</p>
“那我就这样安排了。”</p>
“安排吧，另外，张总你现在是一把手，有些事情你能决定就决定吧。”</p>
张明瑞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有什么阴谋：“我这不是决定不了吗？”</p>
“咋？不就这些事儿吗？”</p>
张明瑞比出一个数钱的手势：“前期经费肯定是偏重组合动力实验室的，要是同时再把气动这些部门弄起来，我手里没这么多豆。”</p>
陈晨微微窒息了一下，该来的总会来的。</p>
他看了眼卖给狗大户的双尾蝎的回款周期，还得好一阵子，远水解不了近渴。</p>
晨风手头的情况他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p>
虽然资金链上的短缺是阵痛。</p>
但痛起来真要命。</p>
俩人来回来去对了许久帐，一筹莫展。</p>
以至于几分钟后，魏修走进来，吓得大气不敢喘。</p>
他本来也是找小老板来答疑解惑，排解烦恼的。</p>
因为在魏修的心里，小老板就像一位得道高僧一样。</p>
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讲起话来也头头是道，而且全都是干货。</p>
可今天他才知道，得道高僧也有烦恼。</p>
三人人聚在一起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半包烟已经见底了。</p>
“魏修，飞牛最近怎么样了？”</p>
“就怎么说呢，还凑合，但有点乏力。”魏修终于找到了突破口。</p>
陈晨想要逃避：“乏力就别说了，我今天cpu有点发热。”</p>
魏修自然是不会放过的。</p>
好不容易来了，而且找到了话题切入口。</p>
他立刻诉苦：“就现在昂，飞牛的市场定位确实是找到了，但我们产品太单一了。”</p>
张明瑞听完来了兴趣：“你们对自己什么定位？”</p>
“农业机械服务商。”</p>
“……”</p>
看着维修一本正经的说瞎话。</p>
张明瑞有点不会了。</p>
神特么农业机械服务商。</p>
飞牛出口设备的时候，确实都是按照农业设备出口的。</p>
但真正的用途，和农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p>
“敢情阿拉伯语的军火商翻译过来是农业机械服务商，涨姿势了。”张明瑞有些阴阳怪气。</p>
“我也想当军火商，但国内不是不让民用设备出口军用吗？”</p>
飞牛的事情上面很清楚。</p>
不鼓励也不制止。</p>
意味着飞牛只能在私底下搞动作。</p>
一旦放在台面上，还是不允许的。</p>
况且和飞牛打交道的，都是比较危险的门派。</p>
张明瑞作为系统里出来的，深知上面的难处：“没办法，你别说飞牛了，就算晨风有牌照，也不能随意买卖。”</p>
陈晨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p>
而是一直在桌子下面鼓捣着手机。</p>
张明瑞和魏修俩左膀右臂聊得久了，得不到陈晨这个主心骨的表态，瞬间就觉得没意思了。</p>
“小老板，你说一句呗。”</p>
陈晨依然鼓捣着手机：“等会的，回复个消息。”</p>
张明瑞和魏修互相对视。</p>
心里跟明镜似的。</p>
不用说。</p>
能让陈晨这么认真回消息的人，有且只有一个。</p>
半分钟后，陈晨再次抬起头：“说到哪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