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城之后犒赏将士乃是惯例啊！”</p>
所谓犒赏将士。</p>
无非是纵兵奸淫劫掠罢了。</p>
这种情况从古至今都有，众人还以为杨凌也会如此。</p>
可杨凌却冷声道：“孤奉君威来此，为的是震慑南方，可不是为了屠戮百姓！”</p>
“南方百姓如今心都在齐国皇帝那里，即便是杀了皇帝，他们已经是叛了平，平了叛！”</p>
“孤恨不能收拢人心，你还要让我在城中奸淫掳掠失人心？”</p>
杨凌心头恼火，心想这帮勋贵可从来不会把百姓当人啊！</p>
“孤曾奉命收复广平、平山两县，只因那里遭受鞑靼人侵害，百姓苦不堪言。”</p>
“今南征齐国，你是想让孤做呼耶，做鞑靼蛮子？”</p>
一声怒喝。</p>
那人面色僵硬，赶紧拱手认错：“臣不敢！”</p>
“你最好不敢！”杨凌转而看向夏侯绩：“太傅，管好你的人，此次出征，孤才是主帅！”</p>
夏侯绩面色铁青，如今他为鱼肉，杨凌才是刀俎，只能乖乖俯首，半点都不敢反驳。</p>
“报！”</p>
“殿下，华州刺史带到！”</p>
杨凌看都没看：“不是说了吗，城中将士一律斩首！”</p>
他轻装出行，攻完一城就要去下一城，直逼齐国首都金陵，可不能留有后患。</p>
“传令上下，天明出发！”</p>
入夜。</p>
慕若来到杨凌房中。</p>
“殿下。”</p>
“嗯？你来做什么？”</p>
慕若轻轻行礼，俯首道：“殿下雷霆手段，城中上下但凡是当官的，都已斩首。”</p>
“但那些士卒……终究是可怜。”</p>
杨凌挑眉，忽然笑了：“你倒是挺有仁心。”</p>
慕若轻声道：“奴婢虽然蒙受殿下恩泽，可终究是齐国人，身上流着齐国的血，不忍看到齐国的人遭此厄运。”</p>
杨凌闻言招了招手，慕若便上前，躺在杨凌怀里。</p>
香气扑鼻，杨凌手很不老实伸进慕若衣衫里游离起来。</p>
“孤与百姓秋毫无犯，已经是法外开恩。”</p>
“但如今孤军深入，不可能留齐军在身后。”</p>
“不过你竟然心疼齐国人，孤倒是有个法子解你困扰。”</p>
慕若心头一荡，本以为自己在杨凌心里就是个万物，没想到杨凌还真听进去了她的话。</p>
她赶紧道：“殿下有心，奴婢感激不尽，但请殿下吩咐！”</p>
不过片刻，慕若便已不着寸缕，缠绵在杨凌身下吐气如兰。</p>
杨凌思索到：“你本是齐国老皇帝的大女儿，上一任小皇帝姐姐。”</p>
“现在的齐国皇帝以皇叔身份把持朝政，后来又杀了你弟弟自己当皇帝，还把你赶出来当间谍，实为让你自生自灭。”</p>
“难道……你不想为你父皇和弟弟报仇？”</p>
慕若本来眼神迷离，转而又变得凌厉。</p>
“奴婢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p>
杨凌直言道：“这次南征，即便毁了齐国宗庙，杀光齐国皇室，也不会让那些臣民信服，将来必叛。”</p>
“孤欲杀齐国皇帝，将齐国为郡国，立你为王招揽人心，你可愿意？”</p>
慕若眸光大胜：“殿下若能帮奴婢报仇，奴婢怎会不愿意？但请殿下驱使！”</p>
杨凌沉声道：“孤已命顾基写了份檄文昭告天下，此次前来齐国是带真正的皇族血脉铲除奸佞，兴复齐国。”</p>
“齐国朝野上下，定然有看不惯齐国皇帝，想要拥护老皇帝血脉的人。”</p>
“到时候你振臂高呼，官民倒戈，孤南征的路也就轻松了许多！”</p>
慕若深情望着杨凌，眼中泪光闪烁不停：“殿下从前说让我当齐国之主，奴婢还以为是殿下开玩笑。”</p>
“没想到殿下深谋远虑，如今竟然真的要实现了！”</p>
杨凌笑了笑，将慕若反摁在墙上，揽住了其柳腰：“那以后就请齐郡王多多指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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