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果然......还是如此想他的。</p>
“但晚上您一个人偷偷在院中饮酒时,又会念叨,不知爹爹在地方上如何了,等他回京,您定要与他对饮,好好问问他这几年的经历。”</p>
余时章与余正青面上都有了变化,一个脸臊得绯红,一个眼眶微红。</p>
余南姝还在接着倒豆子:</p>
“您还说爹爹不愧是您的种,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真男儿。还说您其实早就在上京圈中,警告过不少次同僚,让他们莫要唔唔唔......”</p>
“莫说了!”</p>
余时章红着一张老脸,捂住了余南姝的嘴。</p>
此时他身上,哪儿还有方才下马车时的威严气息,忿忿问道:</p>
“我在院中饮酒时,还看过四周,只我一人,您这小丫头,你怎的,怎的......”</p>
怎的将老头子的悄悄话全给听了去!</p>
余南姝咧嘴一笑:“南姝在树上,比祖父还先到,您下回莫饮那么长时间的酒了,那日南姝屁股都坐麻了,又不敢动。”</p>
她说完就感觉,气氛好像不对劲起来。</p>
平日最疼他的祖父,还有刚才还叫她宝贝姑娘的爹爹,此时眼中都蕴着怒气,咬牙盯着她......</p>
“余南姝!我不在京中,你果然胆儿肥了,还敢夜半爬树!”</p>
余南姝浑身一抖,感觉父爱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解释道:“爹爹,没人瞧见南姝爬树,南姝在外依旧是大家闺秀的形象,您放心。”</p>
余正青闻言直想掐人中。</p>
“事到如今,你竟还觉得是咱们伯府的脸面问题?余南姝!伯府院子,全是百年老树,树干粗壮且高,你若是摔下来,你让你祖父祖母,还有我与你母亲,当如何?”</p>
余南姝头颅微低,偷偷抬眼瞄了余正青一眼后,又赶紧将眼神收了回去。</p>
“你自己说,若是摔下来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想我们一大家子,后半辈子都以泪洗面!”</p>
余南姝自觉好几年没被爹爹凶过,今日刚见着爹爹,本想着缓和一下他与祖父的关系,没想到将自己给搭了进去。</p>
她泪眼婆娑,瘪嘴道:“南姝不敢了,爹爹,您莫生气,南姝再也不爬树了。”</p>
她虽生的像余正青,但也继承了她母亲的优良基因,如今一哭,可怜极了,看得余正青和余时章心口抽抽的疼。</p>
余时章瞪了余正青一眼,怪他说话重了。</p>
余正青咬牙,重是重了些,但他不后悔,他永远,永远都不会拿孩子的安全开玩笑。</p>
尽管孩子讨厌他,都成。</p>
“爹爹。”余南姝抽抽两下,瓮声唤了一声余正青,“你怎的不哄南姝?您离京之前,南姝一哭,你便会哄南姝的,您是不是在这边有别的女儿了?”</p>
余正青:“??”</p>
这都哪跟哪,他就是想小姑娘长长记性罢了!</p>
但余南姝如此模样,还是看得余正青心口发软。</p>
他走上前去,用拇指擦去了自家闺女的眼泪,轻声说道:</p>
“也不是不让南姝爬树,只是南姝爬树之时,需得爹爹在下面看着你,就算真有个......爹爹也能及时接住你,你可明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