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没见过，原来你就是曼曼的姐姐吗？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叫一声……”</p>
“——姐、姐？”</p>
好好的两个字被他说得缠绵无比，恍若情人之间暧昧低语。</p>
江怀雪眼神都不动一下，淡淡说：“非亲非故，算不上什么姐姐。”</p>
谢轩半点也不尴尬：“怎么会呢？怀雪既然回了阮家，就是一家人了，对了，怀雪，我可以这样叫你吧？”</p>
江怀雪道：“名字摆在这里，怎么叫随你。”</p>
谢轩眼波流动，像勾子一样勾在江怀雪身上：“怀雪这名字起的真好，既有回风流雪的浪漫风流，又有纤腰飞入怀的美丽亲昵。”</p>
他说话简直句句都在界限边缘来回试探。</p>
江怀雪不冷不热道：“没有什么比谢公子更浪漫风流。”</p>
谢轩一笑：“权当怀雪姐姐夸奖我。”</p>
订婚流程结束，舞会即将开始，正是晚宴时间，四周喧嚣热闹，而座位与座位之间颇为宽敞。</p>
谢轩仗着外人听不见，着实胆大，明明看见江怀雪无意理会他，还敢靠近她。</p>
“听说怀雪姐姐与我谢家还有一桩娃娃亲，怀雪姐姐甘心嫁给一个快死的人吗？”</p>
江怀雪终于抬眼看他。</p>
“我甘心不甘心，又与你何干？”</p>
谢轩唇角一挑，玩味笑道：“我看怀雪姐姐如此美貌，年纪又小，怕是还没尝过欢爱的滋味吧，我怎么忍心看你嫁给一个没用的人，不如考虑考虑我。”</p>
江怀雪没有动怒，她敲了敲手中的玻璃杯：“那阮如曼呢？”</p>
“她？”谢轩漫不经心，“你不在意的话，让她做个正妻，你在意的话，随便安置她就是了。”</p>
江怀雪“哦”了一声。</p>
她把扣在桌面的手机翻过来，关掉录音，客气道：“谢谢你贡献了一段并不愉快的语音，我会记得发给阮家人的。”</p>
谢轩一怔，不知道她竟然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录音。</p>
不过……</p>
“美人总是有天真的权力的。”谢轩用气音轻佻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两家联姻当真是因为我和阮如曼的感情吧？你信不信，就算我在阮家人面前公开对你……”</p>
“怀雪！”米萍突然提高声音叫了一声怀雪，打断了谢轩的话，“舞会快开始了，你陪我去补个妆吧。”</p>
她久闻谢轩风流之名，这会儿看见他一个劲儿地凑近怀雪说话，就觉得不舒服。</p>
本来阮家现在就够乱的了，阮如曼和江怀雪的身份就让外界议论纷纷，如果怀雪再和阮如曼的未婚夫沾上什么关系，别人还不一定要怎么瞎说八道。</p>
江怀雪顿了顿，说：“好。”</p>
她不再看谢轩，直接拿了手机放进包里随米萍上楼去了。</p>
而谢轩坐在原位，看她起身时腰肢细而柔韧，象牙白的脚踝在纱裙动作时一闪而过，高跟鞋后侧的流苏来回荡了两下，如同荡在他心头。</p>
他垂着眼，神色意味不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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