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遇到桑时西的场景。
他们可以说是媒妁之言,因为门当户对,而彼此家族都需要彼此的扶持,所以双方才见面。
见面之前,大家都是奔着结婚去的。
霍佳以前也没见过桑时西,她对那种商界精英向来没什么好感,也从来不看财经杂志,不知道桑时西是一个怎样的人。
然后她在她家的客厅里面看到了桑时西,当时好像也是冬天,桑时西也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焦糖色的高领衫,他好像特别喜欢在大衣里面穿高领毛衣。
当年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霍佳是最讨厌男人戴那种金边眼镜了,觉得怎么看怎么像斯文败类。
其实桑时西戴眼镜更有点衣冠禽兽的意思,但是衣冠是真的很衣冠,而他骨子里的兽性也是霍佳最喜欢而又欲罢不能的。
霍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呢?大约就是第一眼见面吧。
她父亲跟她介绍桑时西,他不像其他的男人那样彬彬有礼,也没有站起来客套的跟她握手。
他仍然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只是跟他说了一句:“你好。”
他的声音低沉磁有磁性有魅力,尽管他没那么有礼貌,甚至有些高傲,但是霍佳恰恰就沦陷了。
现在想一想恐怕就是他不屑一顾的样子和他优质的外貌,到底桑时西的内核是什什么样的她都说不清楚。
现在桑时西待她,比以前要亲切很多。
若是以前,她肯定得受宠若惊的,但是现在也许是习惯了,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桑时西经历了那么多,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又重新站起来,但他的脊背依然那么挺直,跟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他的眼神也没有以前凌厉了,侧面看他的五官线条显得柔和很多,让霍佳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桑时西仿佛并不是以前她印象中的桑时西。
原来一个人眼神的改变,可以改变他整个人的气场。
霍佳在原地站住,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桑时西转过身来看到了她。
桑时西向她走过来,忽然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微皱着眉头,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到她的肩膀上:“手怎么这么凉?”
他声音温柔,从来都没有对霍佳如此温柔的温柔,她要不要掬一把热泪表示她受宠若惊?
霍佳将她的手从桑时西的手心中抽出来,然后两只手捏紧了大衣的领子:“我还以为我要在里面待一辈子。”
“不会,但是4时。”
“还按照你桑总的本事好像4时也没必要吧,干嘛,让我长点记性?你把我在里面扔了4时再过来捞我?”霍佳迈步向外面走,桑时西在一旁轻笑:”还是那么不知好歹,费劲把你弄出来连声谢谢都听不到。“
霍佳困的半死,她可笑不出来,她刚刚走到了大门口已经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车,正要迈下台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警察的声音:”霍佳,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