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等鲁氏离开,立即向宫嬷嬷招手。
“快,取茶来,渴死我了。”
宫嬷嬷倒了茶来双手奉给她,看她接过就迫不及待的牛饮,不由嘴角一抽。
“您说您这是何苦来,从前至今对三夫人的教导,不说三番四次,却也是一而再的,她能不能理解您的苦心,都是她自个的命。”
不是她说,宋慈对鲁氏可谓是一再教导,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断塞银子给她了,那些道理,学到就是赚到。
试问哪家婆婆会像她这般苦口婆心,对一个庶媳也这么好心好意,没横眉怒眼算是给她脸了,哪会这般为她屋里头那点破事操碎了心。
宫嬷嬷对宋致庆也怨上了,要不是他好色,宋慈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操心,没得累了自己的身体。
本来就该安享晚年好好养生的,偏还要操心劳累。
宋慈喝了一杯茶,喟叹出声“我这不是怕她一时想不开,干下那些黑了心肝坏得流脓的事么?”
“您倒是对小白姨娘那对孩子挺看重。”
宋慈叹气“这也不是看重,是做人得有底线,见惯了嫡庶相争,后宅阴司上对孩子动手的糟心事,想想就难受,我不想在我有生之年也看到宋府如此。”
宫嬷嬷默然。
嫡庶有别,就注定了相争,妇人争宠祸及孩子,确是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