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钊被问得一怔。
“这,没命?”
宋慈点头道“这世间对女子名节多有苛刻,世人更视女子贞节为重,那王氏品行不端,更是在亡夫的丧礼上与人苟且,道德败坏,毫无羞耻。你说,哪个家会容得下她?放在庄户人家里,这样的女人直接就打包了用猪笼抬去沉塘了。”
宋令钊沉默,他自然知道女子名声重要,但名声,有性命更重要吗?
宋慈看他沉默,眼神带着迟疑,便道“钊儿,你虽是男子,但也该听过不少姑娘失了节,好的就是被对方娶回家。这不好的,不是丢命就是一辈子青衣古佛,抑或是被家族所弃幽禁在家庵中。”
“对啊。”宋令钊道“不是有幽禁家庵的么,或者送去道观削发,难道只有死路一条?”
宋慈笑着说“非自己所愿,大概不止是死路一条,但那王氏是非她所愿吗?”
宋令钊闻言,有些不自在。
当时他在树上看得明白,那王氏是未亡人,可一张脸明显是修饰过,对那浪荡子更是主动迎合,哪有半点不情愿?
在他看来,她可是情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