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篇字无奈地叹气,把笔扔在笔洗里,再把那纸给揉成一团,然后掟向宋令钊。
宋令钊抬手一抓,把那纸团子给捏在了手里,笑嘻嘻地凑过去“你打不着。”
宋令杰没好气地重新取了一张纸铺开,道“你大可不必那么嚎,我还没到耳背的年纪。”
“我这不是有话说么。”
宋令杰头也不抬,道“听你这兴奋的语气,咋的,征兵的条令出来了?”
“你知道?”
宋令杰道“昨日我便从殿下那边听说了,今日在书房也听几位先生说过,料想你出去,应该也能听到消息了。”
“你这就不够兄弟了啊,咋都不和我说。”宋令钊有些郁闷。
宋令杰抬头看着他,道“说句实在话,我其实并不想你知道,因为你知道了,你肯定会走。”
宋令钊愣住了。
他靠在窗前,故作轻快地道“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说好归说好,可你一去,也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更不知还能不能见。你我同胞,从在娘肚子至今,何曾分开过?所以我情愿你不知道。”
战场残酷激烈,可不只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他也害怕失去。
“胡说,你去给殿下当伴读,也时常住在宫里,那也是分开了。”
“少来插科打诨,你知道我的意思。”宋令杰冷哼。
宋令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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