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做甚,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不过是把哥儿挪到我这边养着,她自己都不后悔,我有啥好说的。”宋慈淡淡地道“她对难产心中有根刺,以后对哥儿未必就跟对肃儿那般,你自己也有个数,以后我若是不在了,你得护着点这孩子,父母总不能都只偏到一个孩子身上。”
这话宋致远不爱听,他蹙眉道“娘,这说得好好的,您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我这是给你打个提前话,以免我越来越老,以后都记不得了,我都快六十了,肯定要走在你们前面的,说也无妨,老娘我可不怕直视死亡。”
得,越说越往那边去了。
宋致远连忙道“您放心,您都说了百姓爱幺儿,旦哥儿我肯定会多看重的,从前我只顾着在官场上浸淫,对肃儿的教养也有些缺失,多是他娘教养,结果您也看到了。”
宋慈点头“肃儿的性子是有些软和宽厚,说坏事也不算太坏,就看他跟着傅太傅能扭转多少了。你有这个想法也是对的,长房该也就这兄弟两个了,肃儿性子软,旦哥儿这以后的教养,你确实要紧一些,总不能为了不抢长兄风头,就把孩子养废了,一个软,可不能两个都软。”
若是两个都软糯,长房以后怕是会立不住,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宋致远有这个认知也是好的。
“顾氏性子拧巴没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大事上她不糊涂,立得住,这些小事可以无视。你是她夫君,你最清楚枕边人的性子,该怎么压她性儿,你心里明白。只有一点,夫妻相处之道,事儿多商量着来,以免彼此错过一些信息,反而误事也易生误会嫌隙。”
宋致远深感佩服,他娘说起大道理起来,真头头是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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