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宫宴,只有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享受着歌舞升平。
宋致远捏着酒杯,被身边服侍的小太监斟酒,耳边听来的却是坤宁宫和慈宁宫里得来旳消息。
他挥挥手,一锭足有五两重的小元宝就落在了小太监的怀里,喜得后者喜笑颜开,吉利话说个不停。
宋致远手一摆,小太监退下去,他看着周王的方向,露出一记笑容。
狐狸的笑,阴险的,带着算计的。
宋致远收了眼神,举了杯子敬向吴王,笑着道“这年过了,王爷便要就藩,此一去,再见不知是何年,本相借着这宫宴敬王爷一杯,愿王爷此去坦途。”
楚帝已经是恩准了吴王就藩的请愿,年一过就打包袱往封地了。
吴王么,活了这近二十年,自认是个小透明,亲娘不在,养母对他不算特好也不算太差,毕竟人家后来也有亲儿子了。
在楚帝心里,非长非嫡,也不是得宠的那种,所以自认是个边缘王爷。
如今,堂堂一国相爷,从前他极想拉拢的那人向他敬酒?
今儿早,太阳依旧是从东边出来的呀。
王爷席那边,都有些诧异,看了过来,心想吴王怎么又入了这位的眼了?
楚帝眉梢一挑,懒懒地歪在龙椅上,捏着酒杯下来。
宋允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王有些受宠若惊,拿着酒杯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道“宋相客气了,本王如何当得起?您是本王的晚辈,理应本王敬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