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在小书房接见了牛盼儿和自家老幺,他的视线从如丧考妣的宋致钰脸上划过,眉尖就是一蹙。
作为相爷,他也有自己旳消息来路,从牛盼儿出宫,他便得知她入宫是为何,又是什么结果。
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
趁着定北王解甲归田,擢升盛京将军为东北三省的总督,这是分化定北王府的权。
定北王是个老辣的狐狸,这退下来,换了牛盼儿这个年岁还轻的女儿上,先不说她的年纪,就以她的性别,都怕难以镇压东北那些蠢蠢欲动的老牌世家。
更别说,再来一个摩拳擦掌的张总督。
此回东北,对牛盼儿来说,是一场硬仗。
宋致远自己也有些头疼,哪怕是他都觉得这场仗难打,何况是牛盼儿这个尚且说稚嫩的郡主。
他不看宋致钰,只看着牛盼儿道“皇上的决定我已知晓,郡主,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这场仗有打难打,你……”
牛盼儿抬头道“大伯,我知道这场硬仗难打,但这一天,我和父王也早已心中有数,早已部署过,所以再难打,我也得回去,守着定北王府,守好东北。”
宋致远想到定北王,虽是个看着四肢发达不通文墨的糙汉,但人家以这形象,愣是把打下的基业守得稳稳的并发展壮大,就知其手段。
想来这一日,他也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