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庆盯着某个方向,畅声大笑,心头有些痛快,仿佛这些年的郁气和不平一朝得到了安抚似的。
钟天师果然是有些法术的,那东西果然有用。
病得好,病得妙,最好是一病直接西游了。
宋致庆阴笑起来,一张清瘦的脸都显得有几分狰狞扭曲,若是平日熟悉他的人在此,只怕会觉得毛骨悚然。
委实是现在的宋致庆和从前太判若两人了,整个人的气息都有些阴暗,使得脸容也像狰狞的恶鬼似的。
这就是相由心生的诠释了。
正是因为他内心阴暗,才使得他整个人都跟着变得阴沉。
李胜就在这时冲了进来,神色有些焦急“老爷,相爷来了,正入了庄子。”
宋致庆一怔,老大来了,来干什么?
他有一刹那的惊惶,但很快的就故作镇静下来,瞪了李胜一眼“来就来了,你慌什么。”
李胜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在跟着宋致庆来了玉竹庄后,他就后悔了,觉得老爷变了,变得有些陌生,又有些可怕。
从前在老爷让他去查那什么春芳楼的欢儿时,他还委实欢喜了一会,觉得自己多年被成勇压着,总算开始受老爷的重用。
可后来,随着老爷的行事越发的乖戾阴鸷,他就感到了惊惧。
也不知为何,老爷瘫了,总觉得老爷随时会妖化似的。
而来了这边后,老爷也渐渐不用自己了,而是宁可让庄子的庄户去帮他跑腿办事儿。
李胜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越发的惶恐,感觉脖子岌岌可危,因为他觉得老爷是在作死的路上。
可他不敢说,也不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