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吧。”白揽月道，“睡一觉就好了。”</p>
安定丸的药效达到顶峰。</p>
冬雪在颤抖中昏睡过去。</p>
白揽月将冬雪放在一旁，给她盖好衣裳。</p>
谷雨在另一个马车里补觉。</p>
这辆马车里只有白揽月，清明，冬雪三人。</p>
冬雪昏睡后。</p>
只剩下白揽月和清明。</p>
白揽月：“十九门的主人在丰京，还能逃脱神狱司的追查，能在神狱司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这么多年没露出一点马脚，你觉得正常吗？”</p>
清明狭长的眼睛眯起：“姑娘有怀疑的人选了？”</p>
白揽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p>
她有怀疑的人选。</p>
但，她的猜测过于离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p>
如果真是她猜测的那个人……</p>
白揽月努力将这个想法剔除。</p>
“姑娘当年是怎么灭的十九门？”清明幽幽地问。</p>
白揽月扬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清明：“这就不承认了？刚才还说你灭了十九门。”</p>
白揽月：“随便吹吹牛，你怎么还当真了。”</p>
清明盯着白揽月：“你觉得我跟燕小满一样蠢？”</p>
白揽月：……</p>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拉踩人家小满。</p>
白揽月叹了口气。</p>
小满和谷雨性格大大咧咧，说白了就是有点缺心眼。</p>
清明不一样。</p>
清明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p>
这货怕是早就起了疑心。</p>
“我居住的那条街上有个老伯做的蜜制鸡特别好吃，我每天都要买一只。”白揽月半真半假地说。</p>
“老伯连续三天没来出摊，这是从未有过的事。”</p>
“老伯年纪大了，我怕老伯出事，问了老伯的地址寻了过去，等到到了村子才发现，村子已经被屠杀干净。”</p>
“我非常生气，知道屠村子的是十九门之后，便将他们给灭了。”</p>
“以上，是我胡编乱造的，你信吗？”</p>
清明神色幽幽。</p>
他们伴随王爷多年，王爷在白揽月那个魔鬼女教头死后，断绝了七情六欲，任何女人都入不了王爷的眼。</p>
一向冷面冷心不近女色的王爷突然跟一个养在乡下的村姑暧昧，还允许星灿星若喊娘亲，加上立春哥那奇怪的态度，不难猜出一个离谱的真相。</p>
现在，他验证了这个真相。</p>
“借尸还魂？”清明问。</p>
白揽月：……</p>
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p>
“对。”她道，“身体死了，灵魂还活着，借用云岚月的身体活了下来。”</p>
清明：“王爷知道？”</p>
“知道。”</p>
“立春哥也知道？”</p>
“知道。”</p>
“除了立春哥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p>
白揽月：“二十四节气里，应该只有立春知道，现在多了一个你。”</p>
清明舒服了。</p>
那张厌世脸上溢满了贱兮兮的笑容。</p>
“哈哈哈，燕小满那蠢货终于被我比下去了，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燕小满的。”</p>
。</p>